只有戚萋才知道自己其实很理智:“我觉得挺好的呀!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恶人有恶报这不知道是自然的规律吗?”
杜一茗闭目养神,又缓缓睁开反倒替她不值起来,:“你是选择性遗忘吗?这件事闹上法庭,所有人都会对你指指点点,你不怕吗?”
这句话像触了戚萋的逆鳞,圆睁眼带着冷笑讥讽道:“我当然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也曾想过脱皮换骨,但并不是因为我脏,而是因为你脏。你知道犯罪为什么总发生在黑夜吗?因为有些人他们嘴不承认,心里却也知道自己脏的很!”
杜一鸣不与她争辩,反而给她解释起来:“你现在有这样有自信,怕是还不知道他们的战术多么愚蠢。他们想把你塑造成弱势的受害者,妄想得到舆论的支持。”
戚萋想不明白他的深义,又脱线了,还要教自己打官司不成?不清楚的情况下,多说多错,并不急着开口。
杜一茗昂头,看起来有些自大道:“我分分钟就能扭转舆论的天平,打击你的公信力对我易如反掌。我为什么要提前删掉所有的监控录像,还与你一模一样的女子在人前做戏。假意我们是正常交往关系,只是因为我要分手,你才恼羞成怒反咬一口。或者我可以更过分一点,直接抹黑你。你想嫁入豪门,主动勾引不成,就想敲诈一笔。”
她冷哼一声,:“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当然斗不过您这样的大财主,但我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即使赢不了官司又怎么样,把事情闹大,你同样也丑闻缠身,到时候不还的股市大跌。弄不死你,也最少让你脱层皮。你快睁开眼看看吧,秦桧现在可还跪在岳飞墓前呢?”
戚萋当然知道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舆论偏向谁,赢官司需要实打实的证据链,又不是比惨大会,更不是比谁能言善辩,舌能灿莲花。他对问题的关键绝口不提,这么谨慎的人难道没发现丢失了什么,他不应该犯这样简单的错,难道有诈?
但也不想点明,怒骂含糊道:“听您这意思没少吃官司吧?还挺会为自己开脱。”
戚萋又嫌不过瘾,开始破口大骂:“你这种垃圾人,我看都不必分类,毕竟那类的垃圾都羞于与你为伍,干脆直接拿个裹尸袋裹走算了。你就是坨屎,狗都会觉得难以下咽,吃你都得蒜。”
石伟颤颤伸手扯她衣角,百忙之中抽空低头看了眼,端着小碗儿瑟瑟发抖的石伟。小眼一会儿看看杜一茗,一会儿又瞅瞅戚萋,愁容满面的样子像极了平常人家在父母吵架的枪林弹雨中苟活的孩子。戚萋向他分散了些火力,大言不惭叫嚣道:“你可把碗端紧了,快点儿吃。等一下,我俩没准还能打起来,到时候踹翻餐桌,没准把碗都给你掀翻。”
杜一茗只是听着戚萋的污言秽语,端坐着面色如常,好像被骂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