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六指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田光也知道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他们都很清楚，这句话没有歧义，就是对方一个人要会一会他们两个人，要一剑挑了两个绝世高手，两个天下间影响力最大的学派门派之一的执掌者。

田光语气微妙的回道：“你想如何？”

“你想挑战我们两个人？让我们一起出手？”

六指就直接了很多。

二人的声音扩散出去，深厚的内力让他们做到了和盖聂一样的事情，所有听闻的人，就之感觉得到两个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折磨着自己的耳朵，让自己气血翻滚。

心中知道厉害。

绝世高手之间的内力试探，竟然也这么厉害，完全没有针对他们这些在场的其他人，但也让他们难受的不行。

而内容则更加惊骇。

那个人竟然想挑战两个绝世高手？让他们同时出手？

疯了吗！

这天下间谁能说自己能稳稳的胜过另一个绝世高手？尤其是对方还是农家墨家的执掌者，就算存在能够单独胜过他们一招半式的人，但面对他们两个人同时出手的人，恐怕能接住一两招的都罕见了，谁能在两人全力之下还支撑得了呢。

这种挑战是作死。

有人这样想，不止一个人这么想。

铮！

一股剑意猛地席卷四方，北风为之扭转，此处所有人为之而感觉心头凛然，像是已经有这样一把剑扫过了所有人，盘旋如龙高远渺渺，俯瞰着所有的凡尘俗物，一瞥便将轻易带走他们的生命。

这其中透出的无情和冷酷，也几乎化作了实质。

他们骇然的不敢在继续想。

“你不怕我们拒绝吗？”

六指说话直来直去，“我们都有自身的理念，为此凝聚了很多的人，在天下间奔走，我们和你并不同，不是追求极致的剑道的人。你就算要挑战我们，难道我们不会拒绝吗？”

所有听见的人都觉得奇怪。

高渐离尤其觉得奇怪。

六指巨子的说法很正常，可不正常的在于他的态度，他竟然没有为对方要挑战他们两个一起而愤怒。

六指是个急躁的人，

他的人格魅力在于真正贯彻的墨家大爱。

而很多时候，他是并不介意在一些事情上暴露自己的脾气的，这一点高渐离，自己感受的十分明显，而其他的江湖人知道的也并不少，所以这个时候六指其实是应该被冒犯而气愤的。

可这语气太不对了。

更有有心的人，发现在自从那剑意升起，六指说话似乎都不再让他们感到难受和压抑。反而只有时刻处于的如芒在背的那股冰冷剑意的刺痛之中，不曾有改变。

就像那剑意压制了六指的内力传荡一样。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并且想到了这里，都神情大变，知道现在的事情很不对劲。

从高渐离到大铁锤，从班老头到徐夫子，从外面刚刚想到的第一个人，再到逐步猜测到这些的所有人，他们开始互相对视。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了。

他们意识到，这个还未曾表明身份的绝世剑客，可能真的比他们想的还要强的多。

多到，即使那个人说这样的话，对于六指黑侠和侠魁田光而言，也并不是冒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