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没有要找你算账的意思。”他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只是出了个任务回宗以后,认识的人全都旁敲侧击地和我说我被大师兄贬到泥里了,撺掇着我找你决斗呢”
阙泽听他这么说,连忙想要再解释。
南涯没让他说话,自己接着说道,“我与萍长老也算熟悉,回宗以后从他那里知道了一些和你相处的事情,后来又找到伍狩,才想着能帮到萍长老的忙和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正好一起办了。”
他看了看阙泽不自觉抿起的嘴唇,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笑了两声,“哈哈,结果一见到你,还是那张扑克脸,我就在想这哪里是伍狩和萍长老说的那个人啊。”
南涯也是知道自己性格的,表面上看着温温和和的,实际上可不算好相处的人。
他在路上一直在想怎么开口,结果一看到阙泽那个样子嘴巴就闲不住开始挑衅。
阙泽认真地听他说着,再一次郑重地解释道,“我没有瞧不起你。”
南涯此时也没有了笑意,他认真地看着阙泽,“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师兄。”
阙泽微微张开了嘴,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让人有负担的话了,就说没关系么?…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下意识的?…
好像怎么样都哪里怪怪的,不知道南涯这类人比较希望听到什么回答。
阙泽不禁陷入了纠结中,他害怕自己又说错话,所以一直以来他秉承的原则之一就是少说话多做事。
南涯显然并没有想那么多,他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师兄,我们还是先进屋吧,那株草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阙泽的纠结一下子被打断了,他看见灵识草此时正“叉着腰”倚在木门边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即使这草并不是毛绒绒的,但阙泽这个时候却觉得自己的萌点被可疑地戳中了。
他领先南涯一步先进了屋子。
木屋内的陈设非常简单,一眼望去只有一张床,一个瓦罐,一个木柜子,半个斗笠和挂在墙上的那件黑衣。
灵识草没有停留,很快带他们穿过了屋子,打开了后门。
一把黑色的大锤映入了阙泽的瞳孔中。
这锤子看上去也极为普通,黑漆漆的,上面没有任何的花纹,但是却隐隐地透出不凡的气息,让人仅是看着就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就像那个黑衣男子一样。
南涯拍了拍阙泽的肩膀,阙泽朝他点了点头,知道对方是怕自己又被影响了。
阙泽把视线从这柄锤子上移了开来,环视了一下,发现这屋子的后面也十分空荡,除了锤子以外就只有一个不知材质的圆台子。
好像…先前那种不好的情绪是从这圆台子上散发出来的…
阙泽皱了皱眉头,强迫自己忘了这种感觉,看向灵识草。
这绿草此时正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非常纠结的事情。
它咻地拔下了自己的两片叶子,塞到了阙泽的怀里。
至于南涯…灵识草十分小心地扯下了一点点自己的根须,大概就拇指盖这么长,交给了他。
南涯抽了抽眼睛,他看着这草还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
小草带着阙泽来到了那把黑色的锤子面前,示意他把手搭上去。
阙泽意识到,这可能是出去的方式!
他转头看向南涯,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再一次看向压抑不住期待的灵识草,缓缓地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