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红菱就觉得自己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但是看小孩儿好像并不是很服气的样子，动了动眼睛，又说道：“我觉得你有点不太服气。”

“我没有。”

服气不服气的，真的不太好说，白诺就是觉得红菱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给她一把刀说是自卫防身用的，然后再告诉白诺说不许她用，怎么着，难道这把刀是智能的，是可以自己感应到她的危险，能护住吗？

那应该就不是刀了吧，那可能得是一把有意识的灵器，科学社会信科学，白诺觉得红菱应该还没有这么大本事，给她搞一把传说中的灵器。

“呵。”

红菱发出一个语气词，扫了小孩儿一眼，然后活动了一下手腕：“拔刀吧，算是姐姐给你上的第一课，记住要听话。”

“嗯？”白诺不明所以：“干什么？”

红菱点了点下巴，示意她把匕首拿出来：“小孩儿，我可以允许你的服气，但只有这一次，今天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除非到你出师那天，翅膀硬了，能从我手心里飞出去，不然，小心思就都给我收起来，我说不许的，就是不许，听明白没有？”

“来吧！”

白诺拿着匕首傻兮兮的：“来什么？”

红菱都没有跟她废话，明明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白诺甚至都不知道红菱是怎么挪过来的，就只觉得手腕一痛，匕首就已经掉了下来，然后按在了她的脖颈上，凉凉的，贴着她的脉搏，白诺咽下口水，都能感觉到匕首的刀锋。

脚有点软。

“知道为什么了吗？”红菱拿着匕首，挪到了白诺的脸上：“你，没有经过训练，手无缚鸡之力，手里带刀，就是给敌人准备的武器，明白了吗？现在，我可以用这把匕首，划你漂亮的脸蛋，割破你的喉咙，插进你的心脏，是不是方便很多？”

“红、红姐姐，你拿远点呀。”白诺的声音都有点不稳。

眼角可以看见匕首就贴在她脸上，虽然知道红菱不会伤害她，但是那种恐惧的感觉，还是从脚底一点点蔓延上来，她哪里经历过这种，之前的乱七八糟的念头，早就被红菱给吓跑了。

“我不碰，绝对不会碰的。”

“这才乖。”红菱轻笑一声，收回了匕首，但是并没有放开白诺：“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吗？”

白诺受她桎梏动弹不得，知道红菱这回事儿是在教她防身，也不做小聪明，马上虚心求教：“要怎么做？”

“乖乖等救援。”红菱把她松开，匕首重新放回原位，然后随意地拢了一把头发：“一般遇上我这种的，我就劝你认命，听话点，才能少吃点苦头。”

白诺听出来了，马上追着红菱问：“那要是碰上其他的呢？不像你的，或者我等不到救援的时候，那怎么办？不能自救吗？能不能教我一点自救的法子？”

“想什么呢？今天的学费你还没给我，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吗？”红菱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瓶香水，对着自己的手腕喷了两下，然后把白诺拽过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喷了个遍，满意地闻了闻，然后把香水扔给了白诺：“带着，以后跟我出门，就用这个香水。”

“阿嚏！”白诺闻着浓郁的香水味，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我可以不用吗？这个味道有点浓，我不太习惯。”

“不行，必须用！”红菱拒绝完，想了想还要再威胁一句：“这可是老娘专门定制的香水，贵得要死，出门讲究牌面，你要给我丢脸试试看！”

白诺努了努嘴，小声嘟囔：“既然贵得要死，那为什么不选一个好闻的味道。”

那语气，很明显是有点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