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还没亮,她就急急忙忙的去了柳悠仙那里,两个母女这是显得格外憔悴,一见到柳悠仙,安雪瑶就先哭了起来。
柳悠仙让身边的丫头婆子,都下去,她忙安抚安雪瑶,“这么大的日子,哭什么,怎么不去梳洗梳洗,稍后上车去进宫啊!”
“娘,刘骞墨被抓了,我们会不会被他招出来?”柳悠仙环住她的腰肢,毕竟安雪瑶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上次谋杀安瑾妤,但是安瑾妤并没有死。事情也没人知道,这次不同,刘骞墨带人杀了几个丫头小子,还被活捉,一旦大刑上了,只怕第一个扯上的就是她!
“胡说些什么?和你我有什么关系,记住了,你和他不过是点头之交。你又没有和他之间有什么来往的证据,操心什么!”到底说姜还是老的辣,为了让女儿往前攀,即使是让安雪瑶结交刘骞墨时也多次交代她切勿与他什么东西,以免落下把柄。
“是,是,我和他只是点头之交,点头之交!”安雪瑶忙埋头重复,没错,即使刘骞墨招出她又如何,他没有证据说明是自己指使的,这下子刚刚还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柳悠仙捧起安雪瑶的那张俊脸,手拿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莫要多心,好好在今天表现,你若能在今日拔得头魁,我们也不用在提心吊胆看人脸色过日子了!”
她将安雪瑶牵到梳妆台前,用湿巾擦好脸,亲自为她梳妆,缕缕青丝在她手里编织,穿花弯月,梳理完之后用彩饰点缀,显得格外动人,柳悠仙拍拍她的小脸,柔声说“我家女儿容胜貂蝉,貌比西施,若不得五皇子之心,就是天理不容了!”安雪瑶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泛起了女儿家的羞涩。
“娘亲放心,女儿今日定会好好表现,一定把安瑾妤踩在脚底下!”她自信满满的看着镜中的花容月貌,自己是京城才女,她安瑾妤也不过是在河灯会上露了脸,自己若在哪里还会有她的位置。
等柳悠仙洗漱好,忙让手下婆子去叫安监池,却不想婆子去的时候,春姨娘说老爷子早就去了安瑾妤那。婆子去安瑾妤院时,紫苑却说从未见过。
这下子柳悠仙也就着急了,立即驱使小子丫鬟们四处去寻,门口的看守说老爷早就一大早出府去了!
“出府去了?”柳悠仙因着和安监池昨日吵了架,也不顾及他说了什么,此刻真是着急了。她仔细的想了想,忽然记起,早之前安监池就说苏家人会一同进京来共同拜寿,当初只说让她娘俩自己进宫去,这才让人备轿,不必再准备什么老爷的东西了。
这个苏家可说得上大有来历,钟鼓鼎盛之家,有了两百年的历史,世袭江南侯,因着不参杂京城事,倒是过得顺风顺水,又处在多金的江南,家境格外殷实,是当前少数的历史悠久的大家,安老爷子的夫人就是苏家的大小姐,苏安两家也是连襟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