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惜渃告别后,佩姐招招手让我过去,看她那严肃样,还以为准备上手揍我,则潜意思里与她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老弟过来,跟你说个悄悄话。”
我一幅警惕的样子:“别老姐,我不想听你那悄悄话,有啥话正大光明的说就行了。”
佩姐一脸不耐烦地说着:“赶紧麻溜地过来,跟你说正事。”
看着佩姐一脸正儿经的样子,好像真的是要说什么事。就凑到她身边,洗耳聆听。
“我问你,你一直跟小张在一起,收钱的钱包你有让他掌管过么?”
“这不是废话么,我去吃喝拉撒的,不都得把钱包交给他么。总不能我一走开就不销售了吧?”
佩姐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那该如何是好。”
我也有些疑惑地问:“你是怕小张中饱私囊吗?”
“不是怕,那个朋友跟我说过,他有前科的,让咱们盯紧点。人一贪心起来,看着手中的钞票,是改不了本就贪婪的欲望。”
“完了,那就是了,我说有几次从洗手间回来,他看到我慌慌张张地合上钱包。那时也没多想,只把他看做犯难与共的兄弟,想着也不至于偷摸这里的钱吧。”
“人心不可量啊。”
本来急等着要走的,可是想起这种事,即使早去那一刻又有啥用。
我们姐弟俩就在市场外的树底下干坐着,苦苦思索着应对方法。
“姐,你说咱们自从弄了这个书展,你是来回去哪都不方便了,我也被死死捆在这上面。这是不是违背了初衷啊?”
“好像是,可咱们一旦踏上了这条路,便也只能往前走啊。不过小张这个员工咱们是一直在当辅助用,浪费了一个人工。”
脑筋一闪灵光,我突然有所开窍。
“那不如把东西都委托给他,让他主担,我辅助,一方面如果上缴给我们的钱财有差池,他要为这亏空负责;另一方面我也能抽身出来去规划实施别的项目。”
佩姐想了想也觉得比较合理,平时由我盯着应该也不会有啥问题。方案既定我们说做就做。佩姐交代我晚上下班后就跟小张清点数目,书籍有多少,按照不同售价总资产有多少,记入账目。后期添加书本数量和上缴的钱财数量一对比就能掌控差距,当然书损和丢失也给他一个很大的空间。
那天下午我出发到达水城后,并没有立即前往书摊,而是将车远远地停在了停车场,从水城的滑雪斜坡上关注着书摊的一切。从下午五点多,一直到点半书摊上聚集的人也很多,看着那接连不断的付款,我寻思着今天的收入应该也不会低于昨天。我心里也想着就用这天的收入来重新衡量小张在我心中的形象,是一直那么的憨厚真诚,还是背着我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