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顾念挂了电话，那人战战兢兢地看看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都已经交代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顾念点点头：“可以，我送你上路。”

“谢谢，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不杀之……”

顾念的手心对着他的脑袋一转，送他上路了。

五分钟以后，张海峰换了一身休闲装，出偏厅，准备去密室等派出去的人带顾念过来。

刚走到门口，突然“嘭”的一声巨响，防盗门破了，碎屑飞到他脸上，他的五官立即变形。

“你是谁？”张海峰一直后退到墙边上，直愣愣地看着顾念。

顾念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监视我，你想要干什么？”

“你……你就是那个顾念？”张海峰惊慌之中不忘确认对方的身份。

“回答我的问题。”

张海峰看着他的眼神，一种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曾跟随丁伯海打打杀杀十几年，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但他还是没有敢出卖丁伯海，因为一旦出卖了他，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你要干什么？凭什么毁坏我们家的门？”

葛娟大声叫道。

顾念手下一卷，一阵猛烈的风把葛娟卷到了沙发上。

“啊！”葛娟尖叫一声，再也不敢出声。

“我这里到处都是视频监控，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被记录下来，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张海峰想通了自己没有后路之后，反而不再那么害怕了：“你现在离开，我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并毁掉今晚的所有监控录像，你也不会有任何后患。”

顾念掌刀对着张海峰的头顶轻轻一削，他的头皮被掀起来一块，耷拉下去，遮住了耳朵。

“爸，跟您说个好消息，我今天见到了包州袁氏的……”

张华磊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话说到一半，惊讶地瞪大眼睛：“爸，您这是怎么了？”

张海峰喝道：“没你的事，出去！”

“顾念？”

张华磊一眼看到了顾念站在那里：“你来我家里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还不滚出去！”张海峰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

但已经出不去了，顾念像是拎一只刚出生的小兔崽子，把张华磊拎了起来，然后又平声问：“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张海峰知道赖不掉了，索性说道：“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放过我儿子。”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顾念说着，在张华磊的一只胳膊上一拽，血淋淋的胳膊就直接被拽断，脱离了身体。

张华磊大叫一声，痛得昏死了过去。

“那你就杀了我们！我看你能不能活过明天！”张海峰也破上了。

顾念把手放到了张华磊的脖子上，然后慢慢收紧，慢慢用力。

张华磊的脖子越来越细。

葛娟终于忍不住了：“不要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