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吃兔肉!我打死你这兔崽子!”钱老四家的看着鄙夷不已扬长而去的二人,便觉大势已去。脱下鞋来对着冬哥狠狠的抽打去,冬哥痛的嗷嗷大哭,钱老四家的心疼,又转身扑打起点翠来。
“养你这么大,竟学会了使小心眼子来对付老娘,看老娘非抽死你个贱蹄子不可!”钱老四家的边打边骂。
点翠硬着头皮,梗着脖子,任由她打骂,脸上还不时现出不屑的表情来。钱老四家的看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打的更厉害,只把鞋底抽烂了才罢休。
当天夜里,钱老四家的将点翠反锁了屋子里,不让她进饭,严禁她再去村东见那个穷酸又狡猾的教书先生。
这边袁知恒手中的翠鸟笼子编好了,又撕了一件儿旧衣给做了个窝,小心翼翼将它们放了进去,从院子里寻了个破了的碗片儿,舀了点清水放里面。
而后就是看了那盆兔子肉骨头发呆,看书等了半个时辰,知点翠是不回来吃饭了,便自个儿将其一股脑儿的倒进了锅子里,添水切老姜,煮开,撒盐……
他自个儿生活了许多年,饭食不是不能做,只是嫌麻烦日子将就着过,他做这些的时候,表情都是木木的,并没有体会到多少乐趣,心中觉着还不若看书有意思。
为何点翠做这些,做的津津有味,做的双眸生光,做的看者赏心悦目?
确实令人费解,袁知恒啃着兔子骨头,心里想着。
看向外面的大雪,他生在南方,这般壮观的雪景,很少能见到,是以今早才一时兴起,在雪地上挥洒笔墨。
这样的雪景,瞅着壮观,也使人迷茫,白茫茫的一片,前路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