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翠在李银匠处的第一日,便与其他小姑娘一起,跟着师傅学习累丝技艺。
一连十日,两个师傅仍叫点翠她们习练累丝技艺。
金丝银线贵重,师傅便抽了铜丝与她们练习,铜丝不比金银丝柔软又韧性,累编起来更需手劲儿,时日久了手指难免肿痛难忍,这时就有人抱怨,唯有点翠能忍,从来一声不吭,每日里早早的来,晚晚的归。
有的学徒难免视她为异类,只是无人能知道这项活计可关乎着她的身家性命,学成后每日的那七个铜子儿更是她在钱老四家立足的关键。
又过十日,大伙儿仍在习练累丝技艺。
终有人开始坐不住了,只练个累丝便要二十日,何时才能学成,何时才能开始制簪?有二人直接将眼前的铜丝扔了,去找李银匠,说二位师傅有意为难。
二位师傅一位姓钱,是本村里跟着老李头学制头面的,算是李银匠的师兄,另一位是个四十几岁的寡妇,姓岳,十年前从南方逃难来到清平县被老李头收留,如今李家正是用人之际,他二人算是重义气仍留在李家。
“二位师傅,为何只让我们习累丝之术?都二十日了,也该教些别的了。”有胆大的妇人忍不住开口问。
钱师傅不屑与她们解释,哼声甩袖离去,留了岳师傅在此,良久她开口道:“各位莫要小瞧了累丝手艺的用处,我来李家十年,十年都未停下习练累丝技艺,也才窥得其中一二妙处。”187187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