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东家,少东家!”
晚膳毕,陈母便与荔枝一道,为每位酿酒工与学徒各发了五百文钱作为犒赏,其中亦包括黄氏酒坊那五名酿酒工。
待到那五人道谢离去后,陈重曲又为每人发放了当月的工钱,才对众人说道:“大家今晚早些就寝,我们明早寅时出发,前往越溪河。”
“去越溪河?”
“钓鱼吗?”
“现下乃春末,钓鱼正是合宜。”
听闻此话,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我要吃鱼!”三清突然道。
“噗!”
见三清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姚子碧笑道:“那也要咱们先钓到了,你才有的吃嘛!”
“是呀!三清,晚膳没吃饱?”
大米上前,拍着三清的肩膀,笑着揶揄。
“就是就是想吃烤鱼了。”
偷瞄了一样言笑晏晏的姚子碧,三清嗫喏而语。
“哈哈那明日,我们便吃烤鱼。”陈重曲大笑道。
随后,众人便说说笑笑地回去歇息了。
“嘻嘻!一两又五百文也。”
姚子碧一回到屋里,便将荷包与钱袋一并掏出,又将钱袋里那一两又八百文“余粮”倒了出来。
“当当当”
银钱砸向书桌,哐啷作响。
“小丰子,数钱呢?”
陈老伯听闻动静,随即笑问。
“没对!我我把钱重新收好。”姚子碧略囧。
“那需不需要我回避?”陈老伯继续笑问。
“不用不用!就我这点儿钱,恐怕连小偷都不会惦记。”
姚子碧数着桌上的银钱,讪讪而笑。
一共才二两又一百三十文,我真是好穷啊
“哈哈钱呀,要靠积累,这攒着攒着,自然就多了。”陈老伯大笑道。
“嗯嗯,我会努力攒钱的。”姚子碧随即点头。
放入了两百文钱进荷包后,姚子碧将剩下的银钱放入了那个旧钱袋里,并将其藏入衣箱底层。
“旧是旧了些,但毕竟是娘为我缝制的钱袋,用其来攒钱,亦是不错,至少,贼应当不会对这么一个破钱袋感兴趣。”
我要闷声发大财!
“我要吃烤鱼!”
去往越溪河的路上,三清趴于窗户上,细嗅着外面的清新空气,还不忘吞咽口水。
“三清,你就这般馋越溪河的鱼?”姚子碧笑着问道。
陈家只有一辆马车,但一行却有二十来号人,因此,缸子又租了两辆马车来。
姚子碧、三清、陈老伯与米家兄弟供乘一辆马车,行在中间,而陈重曲则与另外几名学徒乘另一辆打头阵还有一辆载满其他学徒的马车行在最后。
“小丰子,你可能不太知晓,这越溪河的鱼呀,与别处不同。”
三清坐回位置上,向姚子碧道:“这越溪河里的鱼种类众多,除了有常见的那些诸如鲤鱼、鲢鱼、岩鲤、花鲫鱼之类的,亦有似翘壳、母猪壳、青鮊、鲶鱼等稀有鱼种。而且,那里的鱼儿极好上钩,随便找一处阴凉地儿垂钓,便可钓起许多鱼。”
“等等!母猪壳?那是啥?”姚子碧好奇道。
“其实就是大眼鳜。”陈老伯解释。
“可是羊眼桂鱼?”姚子碧问道。
“没错!”
三清点点头,又道:“不过,咱们越溪河的母猪壳与别处的不同。”
“有何不同?可是眼睛要大一些?”
姚子碧将双手圈成圈,放于自己眼前比划。
“哈哈那倒不是。”
三清见状,冁然而笑后,继续道:“咱们越溪河的母猪壳有一个传说:许久以前,王母娘娘身边有一侍女暗恋天蓬元帅,因此,当天蓬元帅被贬下凡间后,她心神不宁,不慎将王母娘娘的玉盘打碎,王母娘娘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凡间,变成了一个鱼不象鱼,猪不象猪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形貌极丑,无地自容,便悄悄钻入了越溪河的岩逢里。经过若干年的演变,便成为了现下越溪河里的母猪壳。”
“额这似乎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姚子碧搓了搓手。
“这还不算太过悲惨。”大米摆手道。67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