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们院儿的茅厕看看。”
陈老伯跟随起身,朝三进院子匆匆行去。
“那”
其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继续用膳,还是前去帮忙寻找姚子碧。
“还是赶紧用膳吧,若是小丰子真掉进茅坑了,要拽他起来,可要费不少劲儿。”
三清看向众人,正言厉色,而后率先端起饭碗,大口咀嚼。
“对对!吃饱了才有力气将人从茅坑里拉出来。”
其余众人见状,皆拿起碗筷,继续用膳。
“小丰子!小丰子!”
“你在下面吗?”
“额我咋听到有人在叫我?”
就在姚子碧刚搓完夹夹,正准备穿衣离去之时,忽闻外面传来阵阵呼喊声。
“莫非,是因为我错过了晚膳,所以,众人才来寻我?”
想到此,姚子碧加快了速度,打算赶紧离开澡堂,溜回屋里装病。
“咦他们寻我便寻我,为何要问我是不是在下面?哪个下面啊?”
行至澡堂门口,姚子碧偷偷朝外面打望,发现一群人正围在茅厕外面,朝里面大喊。
“这是在做甚?集体排队屙屎?”
姚子碧挠了挠头,甚为不解。
“小丰子,若是你在下面儿,就吱个声,莫要怕!”
仔细一听,是陈老伯的声音。
“哈?”
姚子碧一脸懵逼,眉头微皱。
“小丰子,你还能喘气吗?”
这是陈重曲的声音。
“喘气?能啊!”
“哈呼哈呼”
说着,姚子碧就大口呼吸起来。
“怎么没回音儿啊?莫不是,小丰子已被臭晕过去?”
这是大米的声音。
“啊?”
姚子碧再懵逼。
“你们寻过其他茅厕没有?会不会是掉进其他茅厕了?”三清问道。
“啥?我掉进茅厕了?”
姚子碧指着自己的鼻子,眉头拧成了两座小山。
“谁说我掉茅厕了?”
姚子碧总算明白过来了,随即便跨门而出。
“等等!”
一只脚刚迈出去,复又收回,“我这般贸贸然地从澡堂跑出去,说自个儿只是搓夹夹忘记了时间,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哟!”
姚子碧抠着脑袋,凝眉思索稍许后,才抱着换下来的衣物,拖着步子,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哎哟哎哟哟”
一边走,还不忘一边呻丨吟,状若难受。
“这不是小丰子吗?”
“找到小丰子啦!他没有掉进茅坑。”
众人见到姚子碧后,遂欢天喜地的向她奔来。
呵!你才掉进茅坑了。
姚子碧于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揪出那个咒自己掉进茅坑之人。
“小丰子,你去哪儿了?”
陈重曲拨开众人,率先行至姚子碧的跟前,垂眸看向她,面露忧色。
“我我去搓夹夹了。”姚子碧气若游丝地说道。
“怎得搓了这般久,莫不是,身上的老夹夹太厚了?”大米笑着揶揄。
“我我闹肚子,跑了好几趟茅厕,待到肚子拉空之后,才去的澡堂。”
“呀!瞧小丰子这腿,抖得跟筛子似的,定是蹲得太久,麻了。快,扶着他。”陈老伯急忙道。
“小丰子,可要去看看大夫?”
离姚子碧最近的陈重曲,长臂一伸,便将其揽入怀中。
“不不必了,我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会儿。”姚子碧继续装虚弱。
呃别靠太近啊,你身上有臭味儿!
兴许是在茅厕里待太久了,陈重曲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儿传出,于姚子碧的鼻前,飘来荡去。
“好!我扶你回去歇息。”
陈重曲点点头,便搀扶着姚子碧向三进院子缓缓行去,并对其余人道:“都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干活呢!”
“是!少东家。”
“小丰子,好好保重!”
很快,众人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了,而陈老伯则折回了灶房,打算为姚子碧熬一碗胡萝卜汤,来缓解其拉肚子的症状。
“未时那会儿都好好的,怎得才过两三个时辰,便这般憔悴了?”
陈老伯疑惑地喃喃自语,不过,脚下步伐未停。
“小丰子,你好生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将姚子碧扶上床躺下之后,陈重曲便为其盖好了布衾。
“多谢少东家。”
姚子碧将布衾盖住口鼻,瓮声而语。
“呼”
待到陈重曲离去之后,姚子碧才掀开布衾,凝眉自语,“这是在茅厕里寻了我多久啊?身上都染味儿了。”
“哎此恩恕我难报矣!”
揉了揉鼻子,姚子碧便三两下脱去外衣,翻身睡去。
不过,她忘了将湿发擦干,便去梦里找周公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