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刚40岁,你在叫谁老头?”华兹笑了笑,“轻视谁都不要试图轻视我们,中医的知识是非常复杂的一套理论,很深奥的,我40岁了,也依旧是个小学生。”
见耀杰贴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华兹将那根登山杖重新调整了长度以后递给了耀杰,“你简单整理整理吧,你这基本是一个‘小灰人’了,身上全是灰。”
“哦,好的。”耀杰应了一声,用力地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在从旁边找了一张纸擦去了胸前的灰尘以后,三维码和身上工程师的标识瞬间全都从原本的普通金属的银色升级成了贵金属金的金黄色,格外闪亮。
看到了这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0.01s以后,纷纷四散逃窜,全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是一个能够供人自主休闲的小广场,顷刻之间空无一人。
耀杰还一脸蒙圈,自己什么也没做啊,更别提自己胸前的标识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金色,惘若升级了一般。
瞥了一眼墙壁上显示的时间,这才发现已经晚上的11点了,或许,他们该睡觉了?耀杰也没再深究,静静地躺在了这个小广场上,看着上方由装置显示出来的浩瀚星空,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大概0点整,装置制作出来的月光和星光也慢慢变暗,仿佛是为了契合正在睡觉的耀杰吧。
次日清晨6时,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铜锣声,耀杰被吵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公园”的公共座位上苏醒,还有点不太舒服,毕竟这可是耀杰第一次“露宿街头”啊。
只见不远处的几位工作人员打开了大门,推着早餐车进入了这一片区域。
所谓早餐车,其实就是一个存放早饭并且能够为早饭简单加热的一个操作空间罢了。数量不够的话,还可以在这个台子上简单做一些普普通通的煎蛋一类的东西,虽说远不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售卖煎饼果子、烤冷面、手抓饼什么的早餐车那么“奢华”,但也算能满足一定的需要了吧。
可任凭铜锣敲了多少声,就是不见一个人出来就餐,这可让那几位工作人员有些迷茫。
试着敲了敲华兹的大门,以往他可是会早早起床打上一会儿太极拳修身养性的,没想到的是,华兹早早的就苏醒了,但他仍然不愿出来,问及具体原因,他指了一下广场正中间座位上的那位。
工作人员这才注意到了耀杰的存在,只不过让耀杰没想到的是,那几位工作人员竟然也离耀杰远远的,好像自己是什么前来索命的牛鬼蛇神一般。
见他们这么害怕自己,耀杰也有些无奈,“好吧好吧,我这就走。不过至少有人告诉我一下我应该去几楼或者怎么走吧?”
一听到这,工作人员中有一位稍微胆子大一点的,举起右手比了一个“4”的手势,另一位工作人员看到以后,一把把他的手拉了下来,还赶紧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这让耀杰无语的双下巴都出来了,“行吧,那就这样吧。”
也没再多说什么,省的给他们添麻烦,耀杰只是默默的敲了一段话,利用自己工程师的权限,将这段话直接发送到了广场最中心区域的“资讯广场”那里,并且设置了置顶,还设置了除了“华兹”和“擎天”两人以外均不可删除,最后在下面附上了自己的有效联系方式。
刚要离开,他胸前的三维码由于已经绑定了NONO,提示耀杰收到了一张医嘱单。
不用问,肯定是华兹医生开具的。
没打算看,走到大门口,站定,转身,向着这片区域深深地鞠了一躬以后,便离开了9层的居民区,按照那位工作人员的指引,前去了4楼。
见这位“金色大佬”完全离开了以后,那几位工作人员甚至是目击着他进入了楼层传输装置,消失在这个楼层了以后,连着敲了好几声锣才让其他人能够放心的走了出来。
他们所有人一边走着,一边还在那里相互嘀咕着什么:
“我的天,怎么又有这类人来这里啊?”
“我刚才没做错什么事情吧?不会被赶出去吧?”
“现在监控我们已经到了这么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吗?竟然是从墙壁里面钻出来的?”
“看样子那个墙壁还是封一封吧,不然又出来了几个人怎么办。”
探讨归探讨,更多的人则是围绕在华兹和擎天旁边,担心他们两位会被驱赶离开。
“你说说你干什么要戳他,如果华兹能留下的话,那你估计大概率离开了。”
“你也真是的,干嘛要在他面前你们俩闹啊,这不驱逐你俩驱逐谁?”
诸如此类的话两人都已经听得耳朵要起茧子了。
不仅其他人担心,那两人又何尝不是担心自己和彼此呢?
吃过早饭后,二人已经开始准备写下“遗言”并且收拾行李了。
“没想到,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做出的贡献虽说不算特别多吧,但也有那么可以枚举的,到底还是会被驱逐。”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的生命就到此结束了吗?”
两人完全沉浸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的无奈之中,仿佛有一朵悲伤的阴云笼罩在他们的头上,久久不能散去。
过了真的太久太久了,眼见着距离吃饭已经过去2个多小时了,这才终于有几个爱看新闻的发现了刚才这位“金色大佬”留在资讯上面的信息。
简单扫视过后,那几人二话没说,赶紧把华兹和擎天叫了过来。
以为是驱逐令这么快就到了,华兹和擎天二人似乎也坦然接受了这一现实,倒也没有太过步履沉重,只是正常至极的走到了咨询旁边。
看到上面的内容了以后,庆幸并不是“驱逐令”,但还是不禁皱起了眉头……(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