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急忙道:“那些银子是该花的,都是走了公中让你母亲审过的,大小姐现在质疑这张大夫请的不对,那你自己想办法去!”
柳若言还未说什么,老夫人已然接口道:“她有什么能耐质疑?就连舞都是偷人家的!”
这话一出,柳若言面上瞬间笼上一股寒气。
她冷眼看向老夫人身后的云氏母女,只见二人面上均露着得意。
看来这短短的时间之内,云氏母女还将老夫人说服了。
柳若言眼望虚空,上一世相似的情绪透过这一世纷沓而来。
犹记得上一世,原本她也是极爱舞蹈的。
只是大家都说柳书琪更有天赋。
她那时为了博得老夫人的一笑,曾偷偷找教导夫人编过一段舞蹈,苦练三月余,满怀希望在一次家宴上献出。
谁知那次,柳书琪却先她一步跳了出来,一模一样。
当她独自一人站在场中,却双手双脚冰凉什么都记不得的时候。
那教导夫人却站了出来当众说她柳若言比不上柳书琪,在舞馆什么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
而她那时也是不争气,被人说了几句就气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在众人眼中看来更是什么都不会,后来她就再没有机会让众人知道其实她也是会舞蹈的,也苦练过的。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她便恨上了教导夫人。
同时也被柳书琪三言两语哄骗,只以为是教导夫人看不惯她故意做弄她,与柳书琪无关。
现在想来,教导夫人若无人串通怎么敢对她一个嫡女如此污蔑?
“祖母,”柳若言的声音冰寒彻骨犹如从地狱中来:“端亲王都当众证明了我的清白,难道祖母还当我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傻子吗?”
“孙女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亲好。张大夫不可留,药不能继续吃。之前孙女确实糊涂受小人蒙蔽对母亲出言不逊做出了许多混账的事。孙女不否认曾经的错,可从现在开始,孙女不会再置母亲不顾让母亲被卑鄙小人所加害!”
“祖母,谁是谁非,您尽管睁大眼睛看清楚。”
柳若言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苏嬷嬷还候在门外。
柳若言想了想,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嬷嬷,今天确实因我而让祖母动气,可我敢用我的性命保证,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母亲的安危。请苏嬷嬷劝劝老夫人,莫要被人撺掇,只管看着。”
苏嬷嬷看了看那镯子,沉吟片刻道:“老夫人很是看重大夫人,大小姐要明白。”
柳若言淡声道:“如果祖母实在想管,请您提一句,二叔母的哥哥最近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已经找了二叔母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