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瞥了一眼窗外,那啃完的玉米棒子已经堆成了小山。鹅兄每餐的饭量差不多已经涨到了十五根玉米,居然还说自己要饿瘦了。
于风没说什么,走出屋子,卡卡嚓嚓地不知鼓捣起什么来了。
“嘿!拿我老人家的话当放屁了不成?居然不理我,这也太忘恩负义了。”鹅兄小黄豆眼一个翻白,挤出两滴鹅泪,又叽叽歪歪地抱怨起来。
第二天早上,鹅兄断然绝食了。他要用这种方式,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荤腥。于风也不理他,径直出去了。
眼看都快下午了,于风还没回来。鹅兄饿的实在顶不住了,只好偷偷地拿出藏起来的玉米,嘟嘟嘟地嘬了起来。
还没吃上两口,于风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大笨鹅,你看,这是什么?”他手一抬,鹅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只野鸭子。
原来,于风昨天做了个简易地秸秆罩,今天拿着煮熟的玉米做诱饵,到冰松河边去狩猎了。可是,野外的飞禽走兽似乎都比较精明,很少有上套的。再加上于风经验不足,进入埋伏圈的野鸡野鸭全都跑掉了。
于风挨到下午,这只野鸭子出现在视野中。它泅水上岸,一眼便看到了秸秆罩下的玉米,毫无顾忌地过来啄食。于风在远处狠命地一拉草绳,支撑秸秆罩的小树枝瞬间倾倒,秸秆罩一下子把野鸭子给罩在下面。
一番折腾后,于风终于捕获了第一次狩猎的猎物。回来的路上,于风一遍遍地想象着鹅兄看到美食,口水直流的蠢样。
就这样,野鸭子出现在了鹅兄的眼前,鹅兄眼都直了。
于风不禁很是得意:“烤鸭还是白煮鸭?”
“烤你个头啊!我说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诚心啊?”鹅兄居然有点要翻脸的架势。
“嗯?”于风有点懵了,这是几个意思?
“我是什么?我是禽兽啊!不,我是禽啊!什么是禽?会飞的都是禽!鸡鸭鹅,鸡鸭鹅,我们是同宗,我们是亲戚啊!你给大鹅吃鸭子,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鹅兄义正言辞。
于风彻底懵逼了,说什么来着?好人咱做吧。
“要不,我吃你看着?”于风试探地问着,又看了看手里的野鸭子。
“放屁,你当着我面,吃我亲戚,你还要点脸么?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鹅兄嗲怒异常:“再说了,万一你一吃,我这边馋了,也来一口,以后怎么向禽祖禽宗交代?你是让我老人家不仁不义嘛?”
还是你仁义,还是你有才!
于风一松手,野鸭子噗噗腾腾地飞了出去,眼看到了门外,居然回头深情地看了一眼鹅兄。那眼神,那叫一个妩媚。那意思,颇有点以身相许的味道。
于风终于可以断定,自己抓的,是一只母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