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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当初钱文昭便是在预备着离开燕京的前一夜,失足从高处跌了下来,才磕到了脑袋。    为了照顾他,文昌候夫人便留在了燕京,照顾受伤的儿子。可汶州离不开文昌候,他便先一步回去了。那寡妇,想来就是路上碰到的。    只是子不言父之过,钱文昭便是满肚恼恨,也只能问上一句:“祖母呢?祖母便不管吗?”    林二哭道:“原是帮着夫人的,可自打知道那贱人怀了身子后,一味的叫夫人忍耐,说什么子嗣大于天,说什么侯爷膝下单薄,夫人是正室,就该有正室的雅量,不该和一个妾室一般见识。夫人受气不过,又不想缠绵病榻之上,还要被一个妾室踩在自己的头上,便叫小的收拾了行李,要回燕京,和世子做伴。”    钱文昭只觉心口抽抽的疼,可他一个晚辈,也着实不好因着父亲后院儿的事儿,专门写了书信回去,质问谴责父亲。    好在母亲性格决然,既是来了燕京,也罢,他定然会好生侍奉,总是会叫母亲心里舒舒坦坦,不生闲气的。    松开手,将林二扶正,钱文昭抱歉道:“是我性子急躁了些,你莫要生恼。”    林二拿袖子擦干了泪,摇头道:“世子这话可是折煞奴才了,太太和世子都是好人,待咱们这些下人,向来和煦宽厚。”说着,脸上一丧,又哀哀哭道:“可怜了夫人,一辈子真心实意,操心劳累的,不成想老太太和侯爷,竟是这般薄情偏心。”    “住口!”钱文昭大怒。    林二悚然一惊,忙跪下叩头:“是小的一时失言,请世子瞧在小的老娘的脸面上,莫要怪罪。”    背后议主,那可是当奴才的大忌讳!况且那些人便是再有不是,那也是他的祖母和父亲,哪里容得下一个奴才议论他们的是非。    只是,他们也着实过分了,再者,这小子的老娘还是他母亲的乳母,便是他自己个儿,也是因着一心为主,才会出言不逊。    钱文昭慢慢舒了口气,叹道:“得了,你起来吧!既是母亲回了燕京,现下到了哪里?”    林二忙回道:“小的奉夫人之命,先走一步赶来,好告知给世子听。按着脚程来算,许是还有两日的功夫,便能到了。”    钱文昭点点头:“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好生歇息。”    见林二离去,钱文昭叫人喊来了管家,吩咐道:“夫人要回来了,你去把正院儿收拾出来,务必要干净舒适,多移栽些菊花进去,夫人喜欢。”    见管家应诺而去,钱文昭看着窗格上,落日残阳嫣红如血,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凉凉的都是悲痛。    夜里,钱文昭便又做起了梦来。    梦里,那个纤弱柔美的女子瘫软在地,手中捧着黄色的诏书,哭得悲痛欲绝。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好似断了线的珠串,一颗接着一颗,都落在了他的心里,叫他也跟着一起,悲痛欲绝起来。    他想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替她擦去眼泪,为她抚平忧伤,然而当他试着走过去时,却发现自己竟是动不了,只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哭得愈发悲怆,难过得几乎背过气去。    便是这时候,远处走来了一个穿着正红宫装的女人。那女人长相十分妩媚,浓妆艳抹,簪钗戴花儿的,打扮得格外华美照人。    却见她满脸得意,缓步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女子,张狂笑道:“你可知,皇上曾告诉本宫,说你身量单薄,实在不堪入目,若非是有太皇太后做靠山,这后位,他必定不会封给你的。”    这话,怎是如此的耳熟!    仿若晴天霹雳般,炸响在他的头上,钱文昭猛然一惊,从梦中醒了过来。而后他大汗淋淋地坐在床上,满心疑惑。    这分明就是保和殿里,怡安郡主质问皇上的那番话,怎的会在他梦里出现,莫不是他过分在意,才会做了这种梦来?    清泠的月光隔着窗子照了进来,钱文昭呆了半晌,忽的掀开薄被,穿上鞋去到了书案前。    他伸手磨了些墨出来,提起笔,便在宣纸上,画出了梦境之中,那个穿着正红宫装,长相娇媚,却出言刻薄恶毒的妇人来。    *    秦明月却是出了保和殿,一路疾行,径直往清华宫里走去。然而进了宫门,却听宫女说,安太妃还呆在内殿里不曾离去。    她也不想当着安太妃的面儿,就露了什么脸色出来,干脆便在自己的偏殿里,刺了一下午的“凤穿牡丹”。    那安太妃一直在清华宫里用了晚膳,又陪着太皇太后说了会子的话,伺候着太皇太后梳洗后,方扶着宫女,施施而去。    依兰守在廊下,看那安太妃真个儿走了,才转身进了内殿,同秦明月道:“郡主,安太妃回去了。”    秦明月将绣针扎在锦缎上,揉了揉手腕,而后站起身来,叹道:“这个安太妃,可真能坐。行了,你们不必跟着过来,我一个人去。”说完,便出了内室,往太皇太后的宫殿里头慢慢行去。    因为要安寝了,殿里只留了两盏昏黄的宫灯,太皇太后已然坐在了床榻上,抬头见秦明月来了,不禁疑道:“你怎还不睡?”    秦明月挥手退去了殿中的宫人,自己坐在床沿上,话还不曾出口,便先落了泪来。    却也不是真伤心,只是外祖母向来疼她,这婚事她又必定是要退了的,可她又不能同外祖母说,她是重活一次的人,不想再去遭遇上辈子的惨事。只怕这话说了,外祖母才要疑心她,是因为被什么不好的东西冲撞了,这才会忽然生出了退婚的念头。那时候,才真是弄巧成拙。    太皇太后最是见不得这小丫头的眼泪珠子,抽出枕下的绢帕,给秦明月拭泪,叹道:“你今个儿怒气冲冲的出去,后来哀家就听说了,说你和皇帝吵架了,还把一个刚得宠的美人给弄去了冷宫。”    “你给外祖母说实话,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若说你真心不在意皇帝了,可你又何必为着一个刚得宠的美人吃味,还因为她,跑去和皇帝吵架。可若说你不曾忘情,哀家瞧你要退婚的决心也不似是假的。外祖母老了,不中用了,也看不明白,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秦明月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哀哀泣道:“外祖母只知道明月为着一个美人,跑去和皇上吵架,却不知道,明月并非是为着皇上宠爱她,才吃味生是非。却是那人出言不逊,羞辱明月。”    “哦?”可太皇太后却有些怀疑:“她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罢了,哪里来的胆子,竟敢羞辱你?”    秦明月立时愤怒地瞪起了眼睛:“自然是皇上给的胆子,皇上同那女人说,他嫌弃明月生得单薄,既不妩媚,也不丰腴,之所以给了怡安皇后的位子,完全是因为外祖母的缘故。若不然,明月给他提鞋他都瞧不上眼呢!”    这话却是立刻激怒了太皇太后。    她的外孙女是什么人,公主和国公的女儿,是沾着皇室血脉的人,又不是以色侍人的姬妾,何必在意颜色,又何必在意丰腴与否?更不必提,她这外孙女,便不是倾国之貌,那也是一代佳人,行啊,不但看不上眼,还说给旁的女人听,来糟践她的心肝宝贝儿。    太皇太后气得头晕,反手抓住秦明月的腕子,气势汹汹道:“你这丫头,可不曾说了假话诓骗哀家?”    秦明月登时恼了,一手抽回手来,怒道:“外祖母怎可这般冤枉明月!”    太皇太后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闹腾起来一出接着一出,哀家只怕前脚给你退了婚事,后脚你便被那皇帝给哄了回去,然后掉转头来,在哀家跟前要死要活的,到时候哀家怎么办?是应了你,还是狠着心肠不理会你?”    秦明月登时哑言,外祖母的此番顾虑,也确实不能怪她。之前她为了李臻,甚个没脸皮的傻事没干过,若不然,那安太妃今个儿也不会去劝她,只怕都是觉得她在耍小性子。    “外祖母。”秦明月抬手擦干了泪,也不哭了,却是正正经经,极是严肃地看着太皇太后:“明月真的是下定了决心的,不愿意嫁给皇帝。外祖母信明月一次,就信明月一次,好不好?”    太皇太后瞧着外孙女,脸上虽是肃然,可那眼里,却是隐隐带着委屈,心一软,得了,便真是这丫头后头又反悔了,磨着她又应了下婚事,索性她也是黄土埋了大半截儿的人了,也不怕旁人笑话她这个太皇太后,行事儿戏可笑。    “好了,哀家信哀家的小明月。”太皇太后慢慢舒展着眉,抬手理了理肩头纷乱的白发,笑道:“哀家要睡了,你回去吧!”    秦明月已是忍不住心花怒放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立时就扑进了太皇太后的怀里,笑着哽咽道:“明月感激外祖母。”    太皇太后笑着去打她的脊背,轻轻的两下子,笑骂道:“死丫头,哀家是你的外祖母啊,对你好是应该的,说什么感激,岂非生分了。”说着又轻拍了两下:“得了,快回去睡吧,哀家可是老婆子了,听那安太妃聒噪了一天,可是着急着想安安静静地躺上一会儿。”    目送那秦明月出了殿门,这厢太皇太后揉着太阳穴,听得门槛处几声轻盈的脚步,太皇太后慢慢睁开眼,本是笑意盈然的眼睛里,已是肃然一片,吩咐那荣姑姑道:“你去外头看看,可有听墙角的不曾?然后快些回来,哀家有事儿要说。”    廊上守.夜的,却是个半大小子,见得荣姑姑出来,忙站起身,弓腰垂背地笑道:“荣姑姑。”    荣姑姑不着痕迹地四下里瞧了几眼,却是月华如银,照得庭院清亮一片,于是收回视线,笑着对那小太监道:“被褥可厚实?夜里警醒点儿,可莫要睡过去了。”    小太监忙回道:“被褥极是厚实,奴才省得,再不会睡过去的。”    如此交代一番,荣姑姑才重回了内殿,声音彷如柳絮般轻盈,缓缓说道:“今晚上可是轮大月亮,外头亮堂堂的,什么都看得清楚。”    太皇太后点点头,浑浊不清的眼睛里,忽然精光四溅,瞅着荣姑姑,低声慢慢道:“你可听说过,皇上并非太后亲子的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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