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
江南动荡的根源便是如此。
……
今日并非祭祖之日。
沈家几房做主之人却齐聚于宗祠之。
如今的沈家家主沈络对着跪倒在地的一年轻男子恨其不争的持鞭挞之。
由小牛皮编成的皮鞭划过空气,发出咻咻的风哨声,打在跪地男子的身,将其身的锦衣打得一缕一缕,留下鲜血横流的鞭痕。
“法兴,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
“错在何处?”
“孩儿不该意气用事,浪费牛羊各三百请江神出面去吓那杨广……”
“啪!”
没等跪地男子说完,沈络又是一鞭子打下去,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后道:
“沈家要么修学要么习武,如今的富贵都是我们的祖辈拼搏而来,你错就错在不该将兴趣放在这种妖邪之事,你之武道已至先天巅峰,未来必可成就宗师,大有可为,何必要做这等蠢事,什么狗屁江神,不过是无信无义的妖物而已,只在那江露了一面就跑了!”
“孩儿知错!”
作为下一代家主培养的沈法兴明白父亲的用心良苦。
他本来是打算为因大隋政策赋闲在家的父亲出口气。
谁知道那诸多高僧都不敢招惹的又受他家多年供奉的所谓江神会如此之坑,露个身影就跑了,害他挨这么多鞭子。
“好了大哥,法兴既然知道错了,就别打了!我们还是谈谈杨广来江南的对策吧!”
其他几房的主事人当起了和事佬。
见此,沈络收起鞭子,对于他这个最优秀的儿子,他又何尝舍得打,但是不借此机会教育一二,日后若是沉迷于神鬼妖魔之事,如何能将这偌大的一家子交付于他。
“无碍,这江南永远是我们四大世家的江南,那杨广小儿来就来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那举兵之事?”
“不急,徐徐图之,我已与萧家萧璇,李家李子通,林家林世宏互通书信,定下同气连枝之约,且看那杨广如何处之,若是如杨老贼一般,那就别怪我们兴兵了!”
“萧璇?他不是杨广妃子之堂兄弟?此人不可靠吧!”
跪在地的沈法兴不解的问道。
“那萧璇之父萧岩反隋死于杨坚手,若不是杨广周旋,他们这一脉都得抄家灭族,靠着晋王妃,他们得以喘气生息,内心却从未放弃过光复梁国,吾儿,你且记住,这等无情无义之辈,只可利用,不可结交!”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