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听见萧茹的声音,爬起来一下扑进她怀里:“哇!妈妈,凡哥要剪掉可可和小豆沙的脑袋!”
惊恐和着情急之下,妙妙张口就往最可怕的说。
小豆沙小嘴一咧,捂着自己的头就往萧茹的身边钻。
“应该不是吧?”萧茹看着秦逸凡的脑袋,想笑也不敢笑。
原本帅气得像韩国欧巴的发型,被剪得坑坑洼洼,这里一剪刀,那里两剪刀,还有几道被推子剃光的滑倒。
好好一个脑袋,现在精彩的可以去丛林探险了。
萧茹把妙妙和小豆沙交给身后的师傅,小心翼翼的说:“你们是不是打架了?玩游戏输了?”
秦逸凡瞪向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会跟三岁小孩玩游戏,把自己的头剃成这样!”
刚才他拿手机前置摄像头照了照自己,差点直接拿手机砸阿华田的脑袋!
萧茹无言以对,这群熊孩子太不像话了!
再看秦逸可,她只被剪掉了两个辫子,当哥哥的可真是手下留情了。
“可可,你别哭了!快向哥哥道歉!”萧茹拍拍秦逸可哭得抖的小身体,真不知道她到底委屈什么。
这要是有人把她的头发剃成这个样子,她应该会直接把那人的脑袋揪下来。
可可还陷在被剪掉揪揪的巨大悲痛中,她哭得大声表示抗议:“我才不道歉,我……哇!我是为他好,他哇哇哇!他剪我辫子……”
上一世傅维意就喜欢抓着她的猫毛扎揪揪,后来弄得她皮肤发炎,傅维意自责的不行,再也不敢乱整它的毛发了。
这一世她最喜欢妈妈给梳辫子了!
她剪剪长长了三年,才能扎起揪揪的头发哇!
“那也是你先剪哥哥头发的,而且你的头发很快就能长起来,你看哥哥……”
“我不!他该跟我道歉,我的头发哇,哇哇哇……啊啊啊……”
秦逸可现在俨然一副全世界都无法理解我失去了什么悲恸状态。
秦逸凡冷笑的看着小魔女,他静静呼吸,等心头的情绪渐渐退去。
他从床尾的旅行袋里拿出一个黑色鸭带上,夹起正在爆哭的秦逸可:“萧阿姨,麻烦你送那个豆沙小鬼回去!”
他秦逸凡还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道理的。
“凡凡,你别冲动,你发型也不是没得救,我认识个很厉害的发型师,他……”
秦逸凡面黑如锅底,漆黑的眼睛迸射出摄人的气场,他摇摇头说:“我现在很冷静,我是跟阿华田去解决问题,解决完之后,我会带她回家的!”
萧茹一个三十多岁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面对一个人高马大的十八岁少年还是颇感压力的,强制手腕肯定是用不上,只能硬劝:“我先送你们回去,当着父母的面打孩子多解气,是不是?”
“不用了,我们先走了!”秦逸凡一肩挎着包,一首夹着小魔女,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几个师傅嘀咕,不知道这种情况要不要报警,萧茹连忙阻止,直说这只是家小孩子打闹,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秦逸凡人高步子大,萧茹这会儿跟师傅解释的功夫,他已经夹着哭得出不了声的小鸡崽走远了,等她追出去,秦逸凡他们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连忙给傅维意打电话……
秦逸凡带着秦逸可上出租车,然后直奔市中心他常去的那理发店。
路上,出租车司机见女娃娃哭得厉害,秦逸凡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心生疑窦,旁敲侧击的问了几个问题,甚至有了报警的打算。
秦逸凡从可可的书包里淡定的拿出她的身份小卡片,还有户口本复印件,他的手机还有昨天他们出去逛街在茶餐厅吃饭时照的合照,那是傅维意传到秦家小群里的。
司机师傅看完后才放心,继续开车。
“她趁我睡觉把我头发剪了,不打不行!”秦逸凡坦然的说。
“那确实!现在的孩子太骄纵了,皮起来无法无天的,但你还要悠着点啊!”司机师傅快速站到秦逸凡这边。
这态度之转变,让刚刚准备开口向他求救的秦逸可闭嘴,这种墙头草她有点嫌弃。
秦逸凡还从可可的书包里翻出一条牵引绳的,他果断的给阿华田带上,另一端套在自己的手腕上,还顺便顺走了她的小手表。
“你把小手表还给我!”秦逸可看着被魔头哥哥拿走的小手表,气得想上去抓他的脸。
那是她准备找机会求救用的!
秦逸凡把手表装进另一边裤子的口袋里,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秦逸可刚才哭得体力透支,这会儿扑也没力气扑,抢也抢不到,她还在继续为小揪揪难过。
车子在发廊那栋大楼停下,秦逸可耍赖不下车,秦逸凡强行掰开她跟短萝卜一样的手指,痛得她直流泪。
下车后,秦逸可站在烈日之下,脸颊红红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的泪水,要哭不哭的模样可怜极了。
但是秦逸凡不为所动,冷漠训斥:“你最好老实点,这事今天就算完,咱俩彻底作个了断,不然我就把你丢到深山老林,看你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