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脂趴在地上,放不开面子。
灯草看她卑微的模样,心里害怕自己得罪了岳金銮,也迟早是这个下场,袖子里的手抠的发白。
岳金銮扫了一眼,“怕什么?我不会这么对你的,你不一样。”
她要是敢这么对灯草,周则宁就算不要命也得把她皮给扒了。
周则宁上辈子官运亨通,年纪轻轻当了宰相,将羞辱灯草的大太监何泗五马分尸,作风与秦恕出奇的像。
值得一提的是,周则宁也的确是秦恕一派的人。
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坏了谁。
灯草困惑。
人素来讲究个缘分,难不成她与岳金銮,真的是投缘么?
“姮娘,去领条狗来,教教她怎么叫。”岳金銮斜倚软枕,莹白指尖点了点门外。
姮娘看了看岳贵妃的脸色。
岳贵妃沉着脸。
姮娘于是从隔壁宫的沈美人那儿借了条哈巴狗。
哈巴狗长了一张老人脸,黑眸精神,长毛雪白,油光发亮。
沈美人家里很有钱,连养的狗也算吃金莼玉粒长大的,生的那叫一个威武神气,踩着小步子来到画脂面前,轻蔑得“呜”了一声,然后摇着尾巴,起身朝岳贵妃与岳贵妃作揖。
岳金銮:“免礼了,宝咕儿,你叫一声!”
哈巴狗名叫宝咕儿。
它似是通人性,闻言又甩了两下尾巴,才回到画脂面前,绕着她嗅了嗅,极不情愿的叫了声,“嗷呜,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