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帝有备而来,靖王一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说这些罪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皇帝想要用这个直接定罪,靖王一党还能有机可乘,但皇帝只说让老臣告老还乡,这种处罚让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下朝后,保皇派大获全胜,喜笑颜开,大声邀约去酒楼为这些老臣们践行,直把靖王一党气的脸都青了。
靖王一甩袖走在前面,石凡皱眉跟上。路过沈修宴旁边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昨天沈修宴去了御书房,今天一早皇帝就拿着罪证给他们下马威,这还能是什么意思,不过没想到这沈修宴也不是个善茬。
走出宫门口,快要上马车时,石凡被叫住了,石凡握了握拳,转身面色不善的看走过来的沈修宴。
“我看石大人脸色不对,是有什么事了吗”
“出什么事了,沈大人自己不知道吗?”
沈修宴皱眉,左右看了看附近的人,警惕的说:“石大人我有些话想私下里和你说,我们还是上马车谈吧。”
石凡一哼,没说同不同意,自己先上去了。
马车行走后,沈修宴才开口:“不知道石大人是怎么看今日之事。”
石凡咄咄逼人:“我怎么想?沈大人都把奏折递上去了,还问我怎么想。”
沈修宴一脸严肃的说:“大人说这话便是血口喷人了。”
“怎么你还想说奏折不是你递的?”
沈修宴铿锵有力的说:“当然不是。”
石凡不信他,冷笑着说:“不是你递的,那你昨日为何去御书房。”
沈修宴见他不信,语气坚定的说:“石大人,昨日乃是皇帝差人叫我去的。”
石凡盯着他瞧,沈修宴毫不避让,毫无心虚的模样。
石凡突然咧嘴笑了,他拍了拍沈修宴的肩低缓说:“沈大人,你刚刚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看沈修宴似乎想再解释,“沈大人不必和我解释,前几日,我已将你投诚的心思报给了靖王,沈大人还是想想该怎么和靖王解释。”
“择日不如撞日,我瞧今日晚上就挺好,我会在醉乡楼给沈大人订好包间的。”
沈修宴微皱眉,去醉乡楼被阿俏发现了怎么办?不对,我又没想偷吃!也不怕被发现。
前面的车夫敲了敲马车,喊道:“大人,中书省到了。”
“沈大人请吧。”
沈修宴一颔首下了马车。
车里的石凡看着自己朝服上的绣纹,神色不虞,好不容易回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脱下这朝服了,扬声:“去靖王府!”
车夫一扬鞭子,让马车转头去靖王府。等马车走远,沈修宴从中书省的门后走出来,看马车离开的方向,像是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徐府一直是保皇派,这件事自然不会牵扯到徐老爷,不过下朝后,徐老爷却是一脸震怒的先回府了。
一回府便见门口停着靖王府标志的马车,徐老爷怒气匆匆,推开上前的管家,直接往前厅疾步走去。
到前厅时正好听见,有一道女声颇有威严的在说:“徐夫人为何如此作态?你女儿不检点勾引我夫君,本宫还愿意把她纳进王府,已是宽宏大量,徐夫人再哭可莫怪本宫无情。”
徐老爷听了这话气急,一瞪眼对守在前厅门口的仆人大喊:“愣着干嘛,都给我滚下去!”
厅里传来拍案声,“我倒要看看这徐府里还有谁能让本宫的人滚。”
靖王妃走出前厅,在门口对上徐老爷怒气横生的脸,了然一挥手,不咸不淡的说:“我当是谁呢,既然是徐老爷发话了,那你们就先下去吧。”反正刚刚该说的话都说了,想必今天就能传出名声了。
想到这靖王妃勾唇一笑,“人都走了,徐老爷,我们还是谈谈什么时候弄一顶轿子把你女儿抬进王府吧。”
徐夫人也走出来,带着哭腔,分不清神志般的说:“老爷,不能让月卿嫁啊。”
靖王妃听这话一挑眉,不慌不忙地添火说:“徐夫人莫弄错了,你女儿可不是嫁,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那是嫁,像这样的不过是一顶轿子抬过去了事的,这叫纳。”
“靖王妃你莫欺人太甚”徐老爷被气的大喘气。
靖王妃也像是被气到了,冷声说:“本宫要是欺人太甚,这徐月卿本宫根本不会想着抬进门去,本宫倒要看看没有靖王府接手,你们的好女儿能嫁给谁!”
徐夫人听了这话,先一愣,然后不敢置信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月卿她,她”
靖王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毫不避讳的说:“二人周公之礼都行过了。”
徐夫人手抓紧旁边的高案,双眼无神,嘴里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靖王妃怜悯的看了眼徐夫人,转头对徐老爷说:“还是先商量一下抬进门的时间吧”,她挑了下唇,眼底却毫无笑意,“毕竟府里的姐妹也很想见见这位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