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柑橘?”黎啸天揉了揉额头,“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现在的整个淮城,谁还敢做柑橘生意不对!”
黎啸天忽然住了嘴。
福伯抬头,也微微错愕地看着黎啸天。
黎啸天咬了咬牙,“华子涛对我说过,生意的根本,是物以稀为贵。现在整个淮城没人做柑橘生意,只有陈正独一份,那岂不是说,这份钱是他自己在赚?”
“怪不得他一下子收购一万斤,又玩垄断?”
福伯沉默了下,“会不会是他看岔了?如今的柑橘生意,确实是不好做。”
“他今天敢收一万斤,明天就敢收十万斤!福伯,你别忘了,夏国西南的这一片,只有淮城这边的农村,适合种柑橘!如果他垄断成功,运销附近各个城市,那将是无法估算的利益!”
哐啷!
黎啸天愤怒地将桌上的水杯,拨到地上,摔碎。
“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会玩阴的!”
福伯想了想,劝了句,“少爷,我们计算过了,除开要休整扩建棉花主厂的工程款,他现在手头上,最多不过几十万的流动资金。几十万能做什么?”
“钱生钱,利滚利!这才是最可怕的!福伯,你还真猜对了!算来算去,我们漏了这些冷门的生意。”
“少爷,要抢么?”福伯忽然觉得黎啸天说的有道理。
陈正在他眼中,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当然要压死他!福伯,你带人去乡下,告诉那些果农,陈正给的价格上,我们加一倍!把柑橘都收回来,哪怕销不出去,放着烂了臭了,我也不给这小王八蛋用来生财!”
福伯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劝。
黎家的资金,认真算起来,估计能买下小半个淮城的地皮。
几个柑橘钱,根本无伤大雅。
和黎啸天想的一样,现在的整个淮城,确实很难见到柑橘的影子。
一来是柑橘失甜,二来是收购商趁机拼命压价。
那些果农也动了怒,扬言烂在地里,也不好廉价卖出去。
幸好出现了个小陈老板。
没有人想到,这种风口之下,还有人敢这么大肆收购柑橘。
堆在棉花厂厂门空地前的几车柑橘,销路并不算多坏,仅一天时间,销出了差不多上千斤,甚至还有人专门驰车,从附近城市过来批量订购。
“我就说了!这小子喜欢玩阴的!”黎啸天恼怒地吼道。
“少爷,物以稀为贵,这才第一天,或许明天就愁销路了。”
黎啸天抹了抹脸,“不行!我说过,有我压着,这小子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福伯,大石乡那边的柑橘收购得怎么样了?”
“自然是高价者得之!很多果农都承包给了我们,只等采摘。”
黎啸天松了一口气,“福伯,你要明白,钱不是问题,但陈正这个小东西,必须要扼杀。”
“知道了,少爷。”
三天时间,陈正收购的上万斤柑橘,还是没有销完。有一大半都发白霉了,只能埋入土里做了化肥。
至于原因,是因为另有一家销售柑橘的大商,价格至少低了他一倍。
“阿正,肯定是黎啸天那家伙!”赵天建怒道。
前两天的时候,柑橘销路不错,算下来多多少少还是能赚一点的,可被黎啸天一搅合,现在倒亏了几万块钱。
“继续收购!”陈正脸色平静。
“不仅是柑橘,青桃,石榴,芭蕉,统统都收购过来。”
由于淮江的存在,淮城自古是农业大城,淮城外的乡下,几乎不养稻米,而改种水果。
“阿正,你别置气啊。”赵天建惊了惊。
“要入酷暑了,酷暑到来,淮城迎来消暑节。”陈正淡淡吐出一句。
湿热天气的淮城,每年在七月中旬,总会举城欢庆,到时候,大量的水果供不应求。
“柑橘先不收了,已经被黎啸天吃死了。”陈正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