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笑起来有好看小酒窝的妹妹,已经铁了心钻入富二代的跑车里。
那心情,就好比你种下了一株花种,以为它会盛开很美丽,却偏偏它自甘堕落,长成了一株狗尾巴草。
陈婉目光黯淡,刚要继续说话时,旁边一只戴着金表的手扑过来,将她揽住。
“喊谁呢婉婉?啊,原来是陈舔狗啊!”一个脸色白净的男子嚼着口香糖,痞里痞气地嬉笑。
陈婉咬着嘴唇,“立真,别这样,他是我哥哥。”
“哥哥船头?妹妹岸上走?骗谁呢?这小瘪三惦记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
言罢,孙立真两只手,将陈婉箍在怀里。
仓惶之际,陈婉抬起头看着陈正。
她忽然很想哭,小时候那个一直替她扛风扛雨的哥哥,已经陌生了。
“嘿,小东西,你妹妹昨天在我床上闹得可欢了。”
陈正停下脚步,冷冷回头。
那一天,陈婉要钻入宝马车的时候,他曾经问过。
会不会后悔?
不会,我需要钱。
陈正一直记得这个答案,如电影里的狗血剧情。
“你需要钱,可以和我说,我会想办法赚给你!”陈正冷声开口。
陈婉咬着嘴唇,没有答话。
“哈哈哈,都听见了吗,这个小废物要赚钱,一个农村来的小瘪三,都大四了连实习单位都找不到!你赚什么?你怎么赚?你喊声爸爸来听,我给你一万如何!”孙立真倨傲开口。
陈正捏着拳头,重生之后,他从未有这么迫切地感觉到,钱是如此重要的东西。
赵天建摘下眼镜,放入裤兜,尔后慢慢挽起袖子。
“阿正,我来和他说吧。”
陈正拉住赵天建的手,他更想冲上去,将孙立真踩在地上好好摩擦一顿。可是,即便这样做了又能如何?
“要打架吗?来来来,小废物带上眼镜仔,一起过来?”孙立真嚣张地招着手。
电影即将开场,当许多人看到热闹后,也不进场了,瞬间来了兴致,围在陈正和孙立真周围。
其中有不少北淮大学的学生,有人认出了陈正。
“这不是那个陈正,前两天听说还给人表白,当众被啪啪打脸拒绝了。”
“他自己还说有个老婆呢。”
“估计是想女人想疯了,诶,你们看,他旁边那个,不就是淮北的同志哥赵天建吗?”
“哈哈哈,陈正同学这是弯了吧!”
孙立真咧着嘴,神情无比得意,顺带着用力扯了扯陈婉的头发。
陈婉吃痛,呼了一声。
四周边,顿时爆发出一阵阵不怀好意的讪笑声。
赵天建扭头,面色清冷地看向陈正。
“看电影。”陈正沉默了一下开口。
旁边的嘘声渐盛,任谁来看,陈正此刻的表现,像极了一条夹尾巴逃跑的狗。
陈正冷笑。
上一世他沉浮商海十几年,多的是各种讥讽打压,甚至有一次,某个地区产品代理商,直接将桌上用来蘸饺子的醋酱泼到他脸上。
他忍下来了。
最强的男人有两个极端,一个霸烈如战神,遇神杀神,遇佛斩佛。另一个,则是大器藏拙,坚忍卓绝,效勾践卧薪尝胆,等待时机,最终一飞冲天。
“阿正,你以后会很厉害。”电影院里,赵天建扭头,认真地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