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房清夫闻言,沉声说道,“原本房某计划当中,先是托梦与此地知县,让其派出捕快,制住江湖人士,我古泾县地府一众阴差则专心对付邪道修士。”
“只是如今幸得李道长助拳,捕快这一环可以省去。”
李奕沉吟,“城隍大人,这些为虎作伥的江湖人士倒是其次,这些人容易解决,只是这邪修根脚,城隍大人是否探知得到。”
房清夫痛心疾首,“领头的邪修修习的应当是鬼道法门,使用的是一杆长幡,也是其人此番要炼制的法宝。”
“长幡由约莫一丈的紫竹作杆,白色麻布作幡面,用鲜血密密麻麻书就鬼篆。轻轻摇动此幡,便有五团黑烟呼啸而出,迎风不散,结成不断翻滚的浓厚黑云,遮天蔽日,阴风阵阵,黑云内里凶魂戾叫阵阵。再摇此幡,里边凶魂蜂拥而出,择人而噬。当得是大凶之物。不知这邪修制造捕捉了多少凶魂,炼制此幡。”
“另外一邪修修习的是太阴炼形之法,专门炼制僵尸傀儡,此前被二人掳去的县民,其魂魄被抽离,炼作凶魂,其肉身则被这一邪修喂养僵尸,且已然练成一只毛僵,铜皮铁骨,行动敏捷,纵跳如飞,不畏凡火,不畏太阳。”
“其余九人,只是江湖上的三流人物,武功平平,不足为惧。”
“所幸邪修等人害怕暴露踪迹,惹来正道中人,未敢明目胆张掳人去炼制邪幡,否则如今早已酿成大祸。只是此人秘密行事,必定所谋甚大。但苦于我等乃是神魂,不敢靠近太多,故而其他一应便不得而知了。”
偏厅中只有城隍房清夫的声音一直在回响,其说话期间,厅内温度仿佛下降了不止五度,钱鹏举浑身都在发抖,白三浑身紧绷。
李奕已然闭上了双眼,眼帘不断微微颤动,神情严肃,紧咬牙关,显然心神极不平静。又良久才压下心中烦躁,睁开眼,看向房清夫,“城隍大人,此次剪除邪修行动不适宜再拖延下去,时刻会有人遭受祸害。”
“邪道修士手段如此恶毒、诡怪,不知城隍大人可知其克制之法?”
李奕毕竟修道时间尚短,经历尚少,况且领头邪修修为远胜于他,故而第一次与修士交手,李奕顿生无从下手之感。若只有修习太阴炼形的邪修一人,他有信心周旋一番,甚至拼力斩于剑下,但此时须得小心行事,攻其弱点。
房清夫沉吟道,“世间之法,有强弱之分,也有克制之道。鬼道、太阴练形之道喜煞气、阴气,故对付这类左道旁门,可用正大光明之法,其中以雷法尤为见效,再则就是五行之法。”
说到这里,房清夫顿了一下,又苦笑道,“实则我等神道之法是最能克制这类邪法,只是领头之人法力高强,若是直面,我等克制之力也就忽略不计了。换作是州城隍,则能与之势均力敌,更能压他一头。”
“此外,克制邪法的众多法门之中,以佛法最为霸道,若是有修习佛教法门之人助拳是最好不过了。”
李奕认真记下房清夫所言之法,又检验一番自身,虽然他也是非人类修行而来,只是他一身道法最光明正大不过了,故而他不怕劳什子克制之法,敌手只有强弱之分。
内炼则结成金丹,得道证果,外用则役使雷霆,神通无量。雷法,只是一般而言,实乃金丹真人方可能修习成功。此话非说金丹之下不能修习,只是无有金丹真人的修为,修习雷法无疑是引雷自渡,自寻死路。
雷法门派繁多,雷法修习法门亦是多如牛毛,此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