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他定要拍案而起质问道兰花如此清雅高洁,怎能放在如此不堪的画中。
但看着姬饶揶揄的目光,他还是忍住了。
“待会儿你洗完了,我叫个大夫给你看看伤,背上还疼吗?。”
姬饶上下打量着他,冷笑一声,“假惺惺。”说完转身就往屏风后面去。
他一走,宴庭之便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他站起来往厢房去,推开门,兰碧已经等在那了。
“少主。”兰碧上来扶住宴庭之,“没事吧?”
“无碍。”宴庭之顾念着姬饶,便道,“快上药吧。”
兰碧帮宴庭之更衣,上衣脱掉后,兰碧看着他背上已经渗血的绷带,指尖都颤了颤。
“扶我过去吧。”
兰碧扶着他到床边,然后开始拆纱布。宴庭之趴在床上,解开纱布后他的背一片血肉模糊,是被宴斋主打的。
宴斋主本想废了姬饶的武功,宴庭之知道后便在宴斋主门前跪了两天,就算被打了五十大板,打完以后他还是拖着残躯在门口跪着。宴斋主没有办法,只能以让姬饶服凝气丹为条件,然后把人交给了宴庭之。
只要不让姬饶跑了,什么都好办。
“少主,您明知道自己受了伤,怎么还背个男人,他只是被关了几天,而且我听说那些毒物都奈何不了他,有手有脚的,怎的还要少主来背?”
宴庭之想到姬饶垂着头有气无力吊在水里的样子,不由得轻轻笑了笑,“他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怕是没受过这种苦。”
“那少主也没受过呀。从小到大,斋主何曾打过这么重?”
“好了,快些上药吧。”
兰碧只得悻悻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