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父亲病危,他竟然将父亲给扔到走廊,眼看着父亲战斗站不起来了,叶迎秋目眦欲裂,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他瘸着腿迅速的冲到了父亲面前:“爹!爹你没事儿吧!”
可是父亲这会儿看人都模糊了,感觉已经有些糊涂了。
“姓张的,我跟你没完!”见此情景,叶迎秋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大骂一声,就要奔着张副院长过去。
而就在这时候,父亲却一把拽住了叶迎秋的手腕:“孩子,咱们走吧……我想回家。
我治不好了,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啊,我现在就想死在家里,我不想死在外面啊……”
明明还有治疗的希望,却只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一瞬间,叶迎秋的心都快碎了。
若是以前,他能怎么做呢?或许真的只能狼狈的将父亲带回去等死……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他得好好活着,而且得活的比谁都滋润!
“行了行了,在这给我演什么苦情戏呢?你没来交押金,钱用完了,自然就不能看病了。
你当医院你们家开的呢?”
张副院长说完之后,冷笑一声,吩咐身边的人:“找保安过来,把这两个医闹的拖走。”
说话之间,几个保安直接冲了过来,伸手就要将养父给拽起来。
养父本身就命悬一线了,此时更是一大口血从口中喷出,叶迎秋猛然起身:
“别碰他!我有钱!我就是来交费用的!”
话音落下,张副院长却仍然冷笑:“现在有钱也晚了,留着钱给你爹买棺材吧!”
在他看来,这穷小子即便是有钱,也就是个押金钱,但是刚才他们的床位,已经让给了另一个需要急诊的有钱人。
现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已经满了,没必要给这种穷人腾出来一个床位。
“反正也掏不起手术费,早死晚死都是死,要我说直接把人掐死算了,还少受罪。”张副院长冷笑着留下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
而就在叶迎秋要彻底发作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伙子,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让我帮你看看行么?”
“呦呵,我当是谁这么好心呢,这不是针灸大师,吴清水前辈么?”张副院长笑道。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师两个字咬得很重,话语之中更是充斥着嘲讽的意思。
“张副院长……能让我试试么?”吴清水自然感觉到了张副院长话语之中的嘲讽之意,轻轻咬牙,却还是摆出一副尊敬的态度。
叶迎秋听说过吴清水这个人,他家四代都是行医的,祖传的一套针灸法据传神乎其神。
可惜吴清水幼年时候对医术不感兴趣,一直到十七八岁,机缘巧合之下,才开始接触中医。
刚准备好好学的时候,偏偏赶上家中一场大火,父母双亡,那些关于针灸法的记载资料也都在这场大火之中被烧毁了。
吴清水这些年一门心思的想要复苏家中的针灸法,可是几十年过去了,现在他已经五十多岁,却一直无果。
医术平庸,空有一颗悬壶济世之心,却在自家针法之中沉溺太久,现在别的东西不会不说,引以为傲的自家针法也只研究出来了皮毛。一吧1pi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