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婵对她的话视若无睹,孙月梅不悦地站了起来,推搡着她,“你聋了是吧?我说话你装听不见是不是?”
秋婵鄙夷地看她一眼,只见孙月梅辫子上绑着的,正是秋婵给秋草买的彩色头绳。
连娃娃的东西也抢,真不要脸!
秋婵呸了一口,然后顺势抬手轻轻一推,就见孙月梅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听着,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今天她给秋草扯了二尺新布,准备有空给她缝件新衣裳,没想到头绳和布料全都被孙月梅给拿走了。
孙月梅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斜眼剜着她,“如果我不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自小欺负秋婵欺负惯了,根本就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秋婵清澈的眸子冲她眨了眨,笑道:“你说我能把你怎么样?”
孙月梅一愣,慌了神儿,“你要干什么?”
秋婵笑了,嘴角漾起的笑容渐渐扩散到脸上,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我什么都没干啊,就是偶然听到一个接生的喜婆说,孕妇都挺能吃”
“你”孙月梅呼吸一窒,“你什么意思?”
秋婵将身子凑上去,缓缓说道:“意思就是你这么能吃,会不会”
“你胡说。”孙月梅气鼓鼓的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生活不检点,做出了丑事,被村里人耻笑,现在又想要败坏我的名声,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她这么说本就是为了恶心孙月梅,所以也不接话茬儿,而是掀开帘子踱进了孙月梅的房间。
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忆起往事,秋婵差一点落下泪来。
她知道,一定是身体的原主睹物思人,有所反应了。
原主她娘秋氏针线刺绣功夫了得,闲暇之余,经常会在秋婵的衫裙上,以及床单被褥上绣上好看的图案,看起来别具一格。
只可惜,如今这些东西早已被孙月梅扔的扔,烧的烧……
“你给我出去。”孙月梅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房间看,拿起放在墙角的掸子,便往秋婵身上敲去。
秋婵吃痛回神,一把夺过掸子,“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布料呢?”
“布料?”孙月梅笑笑,“什么布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她故意装傻充楞,秋婵也不跟她多废话,直接朝床头放着的箱子走去。
“不许你翻我东西。”一看秋婵要开自己箱子,孙月梅连忙上前一步护住箱子,“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随便动。”
拿开她挡住箱子的手,秋婵冷笑,“让开,我只不过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让。”孙月梅也不甘示弱,“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休想拿……喂,你快还给我……”
孙月梅话没说完,秋婵便把她推到了一旁。既然她敬酒不吃,那么她只好动武了。
结果,箱子打开,却并没有看到那块布料。
“你藏哪去了?”她转过脸来,锋利的视线逼视着孙月梅。
见她没找到布料,孙月梅的底气一下子足了,“我就说我没拿,你还不信,你这样侮辱我,我要告诉爹去……”说着说着,话里已带哭腔。
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实在是可惜来了。
秋婵无语的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结果,在堂屋门口,正巧和火急火燎跑进来的李翠兰撞了个满怀。
“哎哟,这是想把我撞死啊!”李翠兰随口骂道。
孙月梅一看她娘来了,顿时从房间里跑出来,拉着秋婵的衣服,扯开嗓子哭了起来,“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秋婵这丫头丢了块衣服料子,非说是我拿的,可我明明没有拿……”
“什么?衣服料子?”李翠兰一听,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喜色,“好啊,你这死丫头,老娘我整天辛苦操持这个家,一分钱好处没落着,还累出了一身病,你可倒好,手里有了银子,不知道贴补家用,倒还给自己扯起了衣服料子,快说,那料子在哪儿?”
她那一幅贪婪的嘴脸,看得秋婵很是厌烦,“料子去哪了,这个可要问问你的好女儿了。”
孙月梅一听她将球又抛给了自己,顿时急得面红耳赤,“都说了我没拿。”
秋婵淡淡瞥她一眼,“既然你没拿,你慌什么?”
“谁说我慌了?”孙月梅极力遮掩,以至于脸都涨红了。
秋婵不再反驳,眼神在孙月梅脸上游弋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在心理学中,你这种极力掩饰的行为就是心虚的表现……”顿了顿,突然扬高了声音,快速道:“布料在哪?”
孙月梅吓了一跳,张口就道:“布料就在床上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