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用另一只手去拽苏简安的手,双双触碰间,刺骨的冰冷瞬间窜进苏简安的心口,如坠冰窟的冰冷让苏简安想起她穿过夏未央的瞬间,也是这样的感受。
苏简安脸色灰白,却为着心里的执拗,强忍着疼痛,嘴角勾出讥讽的弧度,“骆总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我胆子肥了。”
骆闻舟青筋暴起,乌沉沉的眼睛似千尺深潭般看着她。
苏简安亦看向他,剪水秋眸破光而睁,如昱日光华,耀眼夺目。
就好像她一般,纵使遇到那么多困难也从不低头,在舞台之上永远以最完美的笑容面对大众。
他本想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护着她,可怎么突然之间全变了?
她死了?
她竟然死了
骆闻舟看着这张同她相似的面孔,蓦地松了手。
“这几天不用去剧场了,在家里好好反省吧。”
他的话如同石沉大海,未得到苏简安半分回应,他转过头,却看见紧闭着双眸的苏简安,他皱了皱眉,“起来。”
床上的人没有半分回应。
他想起之前她说的话,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触手的滚烫令他恍惚了神,随即很快的缩回了手。
他唤了一声,“蓉姨。”
蓉姨哈巴狗似的小跑进来,带着奉承的小脸迎向骆闻舟,“骆总。”
骆闻舟冷冷瞥她,“叫医生过来给她看病。”
蓉姨想起之前在骆闻舟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她装病,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忙不迭的点头准备退下。
“等等。”骆闻舟叫住她,理了理外套的褶皱。
蓉姨回过身问:“骆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骆闻舟停下动作,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撩起眼皮,如同睥睨众生般看向她,“记住自己的身份。”
蓉姨脸色煞白,惊惶惶地准备说话,却感觉面上一股风拂来,抬眼看,骆闻舟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