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周狂上前一脚,再次将张炳踹飞在地。
这家伙太彪悍了。
再者体格威武,气势凌厉。
一时间,围观的诸多宾客,竟然无一人敢开口劝阻。
“噗……”
张炳踉跄着起身,还没站稳,一口猩红的血迹,从嘴角慢慢溢出。
周边众人呆若木鸡。
今天本是张炳乔迁新居的大喜事,不曾想,竟然遇到了人上门找茬。
可,沉下心来,仔细琢磨。
这事情,的确透露着一丝古怪。
先前,大家以为张炳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生意,从而赚了点钱。
但,时下被人将底细扒了个底朝空,名下既无公司,又没什么过人的本事,那,钱从哪里来的?
一夜暴富,终归是神话。
莫不是,这家伙真做了什么缺德事,从而被人揪了出来?
“你,你凭什么打我?”
李韵看不下去了,他连忙护在张炳近前,声嘶力竭道:“还有,我家有没有钱,怎么赚的钱,关你啥事?”
叶凌云静静地搓揉着尾指,神色冷漠,“我有个朋友,叫王子文!”
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无数人脸色都跟着变了。
王子文这三个字,在玄州,可是禁忌之谈,往日里,谁敢公开提及这个名字?
若是被那个女人听到,绝对要大祸临头。
现在,这个名字陡然被提到,谁不心里咯噔一下?
相较于惶恐不安的众多宾客。
张炳和李韵,则眉头猛跳,表情古怪,在经历来了一瞬间的心虚之后,两人对视几眼,均是下意识死咬唇齿。
“是不是觉得,人离世了,就能死无对证?就能高枕无忧的吞了那笔养育金,然后,将子衿扫地出门?”
子衿二字说出口,张炳的脸皮再也绷不住了。
一年多前,他就将这孩子遗弃了。
以子衿四五岁的年纪,要不了多久,便会自生自灭,到时候,便能过真正逍遥快意,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张炳预感事情不对劲,这个家伙,知道的底细,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这个时候,死不承认,方是当务之急。
但,他可以不承认,现场的邻居,亲戚不是傻子啊?
“你们不是说,子衿出意外,过世了吗?”
“还有,子衿与那个姓王的到底什么关系?你是她干爹,莫不是青青是……”
也不知道哪位亲戚,颇感惊诧的脱口而出,等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不敢多嘴。
一个活人,养了几年,突然消失。
如果一直不提及,兴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会彻底被人遗忘。
然而,现在再翻旧账。
立马就引起了小面积的非议。
“你胡说八道什么?子衿已经过世很久了,你突然提到她,岂不是在揭我们胸口的伤疤吗?”
李韵倒也机灵,一声哀嚎,连忙哭哭啼啼起来。
那种死去活来,痛彻心扉的姿态,让一众人,暗自心疼。
“子衿就在外面,你要不要见见?”叶凌云冷笑。
此话一出,张李二人表情瞬间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