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虽然有二少爷在,您还是要小心,姨娘跟大小姐一唱一和的揭您的短,胡说八道毁您清白,馋嘴看着就想教训她们。相爷就是因为她们诋毁您,从早上到现在都摔了五杯茶了。”馋嘴也很无奈摇摇头,同情地看向自家小姐,这小宝贝祖宗这回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一而再而三触碰相爷底线,相爷能不生气么。
而他的话给白甯葸当头一棒,正中脑门。
这下完了,虽然她没见过原主的爹,但丞相对原主的心跟自己父亲对她一样,她总不能忤逆他老人家啊,呜呜呜,心累。
拖着想死的心迈进大厅,气氛格外凝重,在座的人有担忧的,有冷眼旁观的,有幸灾乐祸的。
她悄悄扫了一眼,白羽谦也到了,她恍若吃了一粒定心丸。
厅堂左边坐着一缕长胡须的不惑之年男长者,想必就是白丞相,右边是一个花甲老妇孺,手托拐杖,面目严肃,神色微怒,头上全是翠色玉器钗饰,一身棕色织锦薄衣衬出她地位的高贵,这便是老夫人。
白甯葸知道免不了一顿骂,又看了白羽谦神色,只得乖乖低头认错:“爹我错了!”
“跪下。”浑厚拉长的尾音带着无法抵抗的威严,丞相强忍雷霆怒火,指着白甯葸。
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居然敢夜不归宿。
白甯葸一个哆嗦扯了扯裙摆弓着身子跪下,老实又不服气咬住小红唇。
“你看看你,堂堂相府嫡女彻夜不归成何体统,简直把相府名声坏尽,为父迟早被你活活气死。”
说着丞相又摔了一盏空杯,单手拖着腰,险些没站稳。
白甯葸身子一颤,脑子一片空白,严父大抵就是这样子吧,她还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毕竟在现代她的父亲一直是慈父而非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