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河水要决堤了!”
查看水位,衙役慌忙禀报。照眼下的情况,河水随时都可能漫过堤坝。
“……”
刘墉眉头紧皱,看来这河水之中,必定就是那冤死的鲛人作祟。
“大人救命!”
“大人救我们啊!”
望着凶猛的河水,村民们一阵惊慌。他们全无主意,此时只能指望刘墉,一个个跪在雨中,对着刘墉就是一阵叩头哭求。
见状,刘墉不禁又是叹口气。
归根结底,此事错在村民。但六十年过去,当初行凶之人,早已入土化为灰烬。就算面前这四位老人,当时也不过七八十来岁,也没实际参与行凶。
鲛人冤魂的愤怒可以理解,但如今祸及这些村民,又实在不该。
最重要的是,刘墉此时为官一任,又岂能看到这些百姓被洪水吞噬。
“来人!取笔墨纸砚来!”
皱眉半晌,刘墉一声大喝。
“笔墨纸砚?”
众人都是一怔,这时候要么加固堤坝,要么铲除冤魂,要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
虽然不解,但手下衙役不敢怠慢。连忙搬来一张桌子,几个人站在旁边撑伞挡雨,铺宣纸,研好墨汁。
一切就绪之后,刘墉走到桌案前,提起笔深吸一口气,重重落笔。
此时大雨滂沱,虽然有五六把伞遮挡,但风急雨骤,又哪能完全挡住。但就算被雨水打湿,墨迹并未化开。
哗啦!轰隆!
刘墉寥寥数笔,写下一个大字。而正在这时,只听身后河水拍打堤坝,一阵阵轰鸣巨响,眼看就要决堤。
“去!”
情况危急,刘墉抄起写好的大字,一声大喝,用力撇向河面。
啪!啪!啪……
大雨之中,宣纸被瞬间浸透打碎,但刘墉所写大字,悬在空中仍旧完好。不但如此,不知是不是水汽原因,隐约看到一团光芒闪烁。
“这是……平!”
而此时,众人才看清,刘墉写的正是一个‘平’字。
哗……
下一刻,‘平’字飞到河面空,原本汹涌的河水,风浪瞬间平息。而此时再看,河面已经和堤坝齐平,如同一面镜子。
“一字平波……”
村民中有私塾先生,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之际,下意识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