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表情甚是奇怪,说不上是心疼还是难过,亦或者是在惺惺作态,总之这种表情还真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倒像是装出来一样。
夏侯尘和许长歌对视一眼,他们当然看出了皇后是在做戏,但是谁也没有当即拆穿。
就见许长歌上前,眼中满是诚恳的正色的说:“多谢娘娘带来了这么好的御医为十一皇子诊治,我们才能知道真相。既然是中了蛊毒,那么就说明有人要加害十一皇子,娘娘,你也别担心,我许长歌一定要想办法揪出凶手,为十一皇子报仇。”
夏侯尘听许长歌说完,也表示一定要帮着找到凶手,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韵妃则在一边哭了起来,然后询问王大人可有解救的办法,王大人只是轻轻摇头,韵妃哭的更加厉害。
许长歌见此情景,连忙上前规劝。
皇后看着锦福殿乱作一团的模样,心中窃喜,眼中也不由得飘过意思得意,但这表情只在转瞬之间,就见她看着韵妃伤心的模样,自己也哭了起来,还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啊,好好的公主皇子,到底招惹到了她什么,为什么要对这些孩子下手啊,若有什么仇怨,尽管冲着我们这些大人来啊!”
许长歌听见了皇后的哭声,也抬眸看去,只见皇后只是苦着脸,却不见眼角有泪光。
哭了一会后,皇后突然平静了下来,对着韵妃说:“此事非同一般,你们且在此候着,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说着,皇后边急匆匆走了出去。
许长歌和夏侯尘见状,对视一眼后,嘱咐了韵妃几句,然后也双双跟了出去。
皇后急匆匆来到了御书房中,此刻众大臣正在向流香薷讨要解释,御书房嘈杂异常。
“皇后娘娘求见……”一声尖利的通报声打破了这嘈杂的声音,众人这才止住了口舌,纷纷向门口望去。
只见皇后娘娘焦急万分,苦着脸匆匆走了进来。
“陛下,大事不好了……”
“赐座……皇后,何事惊慌啊?”皇上先是命人赐座,然后又问道。
皇后冷冷看了流香薷一眼,然后坐了下来,对皇上说:“皇上,因琦玉被害,所以臣妾就有些怀疑,刚才带着御医前去给阿沐诊治,这才发现,阿沐竟然中了蛊毒!”
话音未落,众人齐刷刷向着流香薷投去了憎恶的目光。
“你说什么?”皇上龙颜大怒,气的站了起来。
“陛下,昨日流香薷对琦玉下蛊,臣妾就有所怀疑,今日真的印证了臣妾的怀疑,十一也被种下了蛊毒,纵观这皇宫之中,会用蛊虫的人根本就没有。”皇后再次重复了一边,言语直指流香薷。
皇上听完震怒,拍着桌子厉声叫出了流香薷的名字,还说一定会严惩凶手,眼却像一把利剑一般直接刺向了流香薷的方向。
流香薷则站在一边并没有说话,而是始终沉着脸,若有所思的低垂眼睑。
“皇上,流香薷是南音国主,并不了解云殇国宫中的情景,再说她与琦玉和十一能有多大的仇,怎么可能痛下狠手。依臣妾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皇后故作神秘的对皇上又说道。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宫中还有与之勾结的人!”皇上皱了皱眉问道。
“不错,皇上,自从流香薷进宫之后,她与谁最要好?又与谁走的最近?”皇后的话让皇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皇后见皇上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皇上,您应该知道,许长歌曾经勒死了琦玉的猫,还放在她寝宫的床上恐吓她,自那时起,琦玉和许长歌就有了过节。后来琦玉又看不惯许长歌居功自傲的模样,言语也有很多冲突。甚至曾经在秀春阁中大打出手。前些日子琦玉又说许长歌作为太子妃的被选秀女,竟然和九皇子夏侯尘有染,我要她不要乱说,她却说她一定会找到证据,结果翌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皇后的言辞之中直指许长歌,而且还表明了许长歌的诸多罪状。
皇上还是没有说话,他真的没办法相信皇后的话。
“还有,皇上您一定不知道,琦玉昨天其实是抓走了许长歌的侍卫燕尔,然后流香薷和许长歌一同去了琦玉的宫中,也就是说,琦玉出事的时候,许长歌就在身边!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皇后冷冷的看着流香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