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动静。
锦云愣了几秒,快步上前掀开车帘,发现晏梨躺在车塌上,睡的正香呢。
“四姑娘抄写这些东西到天亮,想必是累了。”锦云回头同千钰解释,难免带着些许抱怨,裴攸北让晏梨抄写这些东西到底干什么?
千钰不耐烦的用剑柄使劲敲了敲马车,将熟睡的晏梨惊醒,她从车上爬下来,看到千钰眼睛里的嫌弃,恶狠狠的瞪他一眼。
看来,裴攸北这次是讨厌死她了,就连他的跟班都跟着对她厌恶至极。
晏梨不予理会,同锦云进入国公府,而千钰则是去了裴攸北的院落,将晏梨抄写的信件递过去,“爷,这是晏四姑娘抄的信件。”
裴攸北放下手中的茶盏,从怀里掏出昨晚他趁人不注意留下的信件,对比字迹之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将信件尽数扔在桌上。
“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去相府退亲?”千钰问道。
裴攸北一夜未睡,指尖捏着眉心,听了千钰的话,抬头看他,“谁告诉你,我要去相府退亲?”
“您不退亲?”千钰提高音量,“那晏四姑娘给别的男人写了那样的信件,可见她是一个……”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看着自家一头绿的少公爷,千钰愤愤不平,多少女人想嫁给他家爷,怎的那晏四姑娘那么不识趣?
“她是一个什么?”裴攸北的声音冷了几分,虽说这一晚他因那些信件对晏梨心存怒意,可他依旧不快别人对晏梨出口不逊。
哪怕那个人是千钰,他的亲信。
千钰察觉到裴攸北的不悦,“爷,您为什么不退亲?”
“因为这信不是她写的。”
千钰瞥了一眼桌上两种大不相同的信件,“爷,指不定这晏四姑娘就是故意把字写那么丑,好取得您的信任呢!”
“她没那么聪明。”裴攸北果断的下了结论。
千钰:“……”
当天去静养山庄时,裴攸北并未跟着晏梨,锦云可急坏了,认为这是裴攸北退亲的前兆。
“与其考虑裴攸北到底退不退亲,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应对母亲吧?”回去的路上,晏梨闭目养神,却也能感受到锦云的着急。
“四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锦云的脑回路跟不上晏梨的速度。
晏梨长叹一口气,正欲说话,马车却突然停下,千钰的声音传来,却不似早上那般生冷:“晏四姑娘,相府到了。”
“下去,你就知道我这是何意了。”晏梨率先跳下马车,相府门打开,管家在门口徘徊,看到晏梨回来,疾步迎上来。
“四姑娘,相爷有事,让你去书房一趟。”
锦云下马车,便听见管家这话,毫不犹豫的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管家,“管家伯伯,请问……相爷是有何事找四姑娘?”
管家接过去银子,左右环顾一圈,压低了声音答道:“具体何事我也不清楚,但总归就是和四小姐跟少公爷的婚事有关”
说完,管家离晏梨又近了一步,“相爷是从夫人屋里出来之后,才让我在门口等您的。”
晏梨点头,“多谢管家伯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