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内殿】

黛西疯了。

文森用手拍着死死扒着他的大腿哭的打嗝的盖尔，试图安抚他。听仆人说，是黛西和小王子玩的时候突然发疯，又是拽头发又是脱衣服，脸部像干裂的土地一样开始溃烂，把盖尔吓得不轻。

仆人还说，不知道怎么处置黛西，把她先绑着关起来了，听凭陛下处置。

文森一边拍着盖尔的背，一边沉思：黛西现在不死，以后只会更惨。但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黛西这个挡箭牌，只要还没破，就是张好牌。

“去请最好的医生，务必治好黛西，查出她的病因。”

他倒要看看，那个人是不是那么迫不及待。

“去把克里斯汀叫来。”

“陛下。”克里斯汀俯了俯身。

文森一手搂着盖尔，一手揉了揉太阳穴，示意他坐。

克里斯汀看着还在抽噎的盖尔，疑惑地问道：“小王子这是？”

“黛西疯了。”

“？？？”克里斯汀震惊到说不出话，他突然想到上次临走时卡洛儿的态度，随即又唾弃自己，怎么会怀疑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如何，都不能在陛下面前有丝毫异样。

文森看着克里斯汀毫不知情地样子，有些窝心又有些疲惫：“现在还没有查出来病因，不排除人为原因。你近日…多小心些…”

克里斯汀觉得这关心有点突兀，但因为心思放在对卡洛儿的担忧与怀疑上，心情太过复杂，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你带盖尔出去转转，散散心吧，他被吓得不轻，护好他的安全。”

克里斯汀接过盖尔，问道：“你呢？”

“我还有点事。”

“去吧。”

“嗯。”

第五场

【奥兹国某街】

“盖尔，你认识这条路吗？”

“嗯，上次父皇带我来过。”

“哎？他竟然还在这儿！”

“他是？”

“一个乞丐，上次我们来他就在这儿。”

“哦？他有何特别之处，能让王子这么久还记得？”

“他是一个不乞讨的乞丐，很奇怪。”

“我们去看看。”

“先生对我家主人可还有印象？”他们乔装打扮，外出散心，克里斯汀自然不能暴露身份。

阿道夫抬头瞥了一眼克里斯汀，又看向小小一团的盖尔，无所谓的神情正式了许多：“谢王子上次的馈赠。”

克里斯汀一听大吃一惊，不明白他怎么看穿他们身份的，立马戒备了起来。

盖尔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开心地说：“一个好的国家本来就不该有行乞的人。”

“王子宅心仁厚，真是替陛下积福了。”

“放肆，你敢议论皇帝？”克里斯汀怒了，不管他心里对尤金·文森的荒唐如何不满，也清楚民间对其有诸多议论，但古板的将军克里斯汀始终觉得百姓议论皇帝实在是件大逆不道的事，王室的尊严不容轻易践踏。这一点上，他比尤金·文森本人都要在意。

盖尔也小脸涨得通红：“父皇对我很好的，不许你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