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

“师姐先走了。”

白鹤正蜷着腿，闭着眼睛在冥想。

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

程烟走进俯身一辑。

“师父。”

白鹤睁开眼睛，白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身上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面无表情的脸却不敢叫人有丝毫的不敬。

“嗯！”

白鹤轻点头，眼中毫无波澜。

“我听弟子说你师兄昨天带你去朝乾峰了?”

不是师父让师兄带她去的吗？

程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不敢问去口，只得点点头。

“是……不过是我让师兄带我去的。”

所以有什么事让她承担就好了，程烟脸上还是带着一丝慌张。

“我还听说你……去朝乾峰是为了找南隆长老的弟子杜珞?”白鹤抬眼定定的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程烟总感觉师父说的这句话气压明显低了不少。

“是的师父，杜珞师兄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昨天去就是为了感谢他。”

程烟声音低微的说完，不敢抬头看白鹤。

“我记得当时伍竹长老的徒弟秦时宴不是也在哪里吗？你为何单单只感谢他，不去感谢秦时宴?”

白鹤的话说完，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

程烟身体有些微抖，眼神慌乱，她不明白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甚至有一刻她想到了师父看出她是在有意的接近杜珞。

“我……”程烟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脸上因为紧张红通通的，像是发烧了一般。

却不知落在在其他人眼中，多了一份叹息。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师父什么都知道。”

白鹤的话令程烟呼吸一窒，她猛的抬起头，看着白鹤，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

难道被师父发现她不是原来的程烟烟了……怎么办……

“果然那种祸害还是早日铲除掉才好！”白鹤声音冰冷，脸色中温蕴着几分淡漠。

程烟在下面听到他的话，快被吓趴下了，师父知道她是妖孽要除掉她……

额头带起几分薄汗，程烟紧紧的捏着手心，裙下的腿已经软的不行了，随时都会跪下去。

“小烟你过来。”白鹤忽然呼唤道。

程烟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眼瞳微缩，不敢上前。

“你怎么了?”白鹤疑惑的看着他的小徒弟，一脸惊恐的表情。

难道是自己刚才太严厉了，吓到她了?

还没等他想完，就看到程烟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程烟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被注入了重铅，一步一步缓慢至极。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反正就一下就完了，她除了霸占他徒弟的身体，没有干过一点坏事。

求情应该是没用了……

程烟脑子乱糟糟的，一边走一边想。

“你走这么近干嘛？”白鹤看着他的小徒弟低着头，站在木榻旁边，再有一步就扑上来了。

让你好杀了她啊……程烟眼中已经是一片死灰，毫无生机。

看着白鹤伸出手，程烟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本来想躲。

但是想了想自己到最后反正也逃脱不了要死的结局，就又把头硬生生的给抬高，利落一点，死的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