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背后放阴枪,谁都不如温淼淼。
她从受了欺负就是这么报复过来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句话在温淼淼心里,就像一个座右铭一样,她不主动欺负人,也不愿平白受人家委屈。
被温淼淼这么一插科打诨,阿元心里那股气就那么烟消云散了。
“姐。”他有些委屈:“我不是因为他骂我。
我一个男人,骂了就骂了,从挨过的骂比这更凶狠的都有,我就是气不过,气不过他竟然,竟然敢……敢对姐出言不逊!”
他到后面,气得指手画脚,温淼淼看着就乐了:“多大点事啊,又少不了一块肉的。”
阿元气闷:“姐!话不是这样的!”
温淼淼哪里能不明白阿元这是要为她出气,但阿元现在的能力,想搞别人,确实是为难啊,她总不能因为这点事见着阿元往火坑里跳吧。
“话就是这么,既然你都认我当姐了,那就听我的,这件事就此揭过,咱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出了这个酒店就不准再想起了啊!”
阿元回头,还想再争辩,温淼淼直接扫过去一个眼神,阿元只得作罢。
还剩下三个房间,其中就有一间是空房,他们迅速的检查完,阿元就在温淼淼的指示下,往洗手间的杂物间那边去。
和阿元这么一打岔,她险些就忘了邹鱼和秦渊的事。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撞上了。
邹鱼和秦渊走在一起,他们中间,是一位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女孩,女孩娇俏可人,话间灵气动人,像西方童话故事里的使,又像古代画本子里真烂漫的公主。
看状态,亦是和两人相谈甚欢。
温淼淼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位女郎勾着邹鱼的臂弯,将头靠在邹鱼肩膀上,笑容甜得能腻死人。
她听见女孩如百灵鸟般的声音:“我有邹鱼哥哥,你要是敢凶我,我找邹鱼哥哥给我做主的!
邹鱼哥哥这么疼我,肯定不会轻饶你!”
女孩笑得烂漫,邹鱼被搂着手臂,丝毫没有抵触,反而抬起另一只手敲了敲女孩的脑门,态度亲昵,然后他笑得爽朗:“没大没!”
不轻不重的指责,反而让女孩笑得更欢。
邹鱼有妹妹吗?两人长得甚至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此刻,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紧紧的揪成一团,拧得她又疼又难受。
温淼淼手紧紧捏着工具箱,捏得骨节泛白。
她脑子里现在就两个形容,像是一团乱麻又像是一片空白。
“姐。”
前头阿元察觉到了不对,停下脚步轻轻喊了她一声:“怎么了?”
“没事。”她垂着头,强打起精神回答。
两厢人马越走越近,温淼淼此时缓了过来,也明白正事要紧,她屏着呼吸没敢乱动。
“邹鱼哥哥,怎么了?”
温淼淼垂着头,眼光只扫到那双黑色皮鞋的主人停了下来,脚步停在了温淼淼侧边。
她端着身子,连心跳也好像跟着暂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