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落败,是温淼淼没想到的。
但其实如若知道了徐家的状况,那他们家的落败也是正常。
只是这关她什么事,要说,还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只是这话不好在邹鱼面前说,毕竟对方就是这么一个多行不义的选手。
徐家自己作死,惹恼了一直帮衬提携他们的王会长,这可怨不上她。
而日本人那边看中的就是徐家和王会长的关系,徐家被王会长丢弃了,那自然没有了利用价值,日本人能鸟他才怪。
“那些话不是我捏着她鼻子说的,那些事也不是我控着他们手脚做的。
我可没有那么大能耐,徐家自己挖空心思要跟着日本人混,一边看不上王会长还一边要吸对方的血,我可不能控人心。”
“徐家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当然前提是你没有招惹上徐茹。”邹鱼缓慢的开着车,拐了一个弯。
“诶,邹爷这话说错了,是徐茹先揪着我不放,我总不能任由自己被她玩死吧。”温淼淼不赞同。
邹鱼笑了笑不可置否。
眼看着快到巷子口了,温淼淼没让他继续开进去。
“邹爷,就到这里停吧,前面不好转弯。”
邹鱼也没有勉强,不动如山的看着温淼淼开车门下车,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温淼淼开车门的手顿了一瞬,而后在暗处轻微的翻了个白眼。
“没有。”
笑话,好奇害死猫她还是知道的。
有什么好问的,不就是那点小九九的心思,她活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不清楚。
邹鱼看着她利落的关门,她和他被铁皮隔着越行越远,看着她挺直了脊背如一株待放的娇花,最终这株娇花进了漆红木门,又将木关关得严严实实,甚至能知道里面定然是落了锁的。
他又轻笑一声,驱动车子离开。
这边温淼淼进了家,就看见平安已经歪在她平时在天井里坐着乘凉的摇椅上了。
月光清亮如柱,可见孩童紧皱的眉头。
“这孩子,身上也不知道披件东西。”
说着,已经从房内拿了件薄毯出来盖在了孩子平安身上,睡在里她倒不是很担心,男孩子,皮实得很,再说她这摇椅还垫了一层精梳棉缎子,软乎得很。
这般一静下来,温淼淼在床上辗转到了深夜才迷迷糊糊睡下。
第二日醒来已经到了晌午,平安一个人坐在庭院里拿着本画本在看。
温淼淼从不拘束这些,画本子可以看,但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都具有教育意义。
“早上吃的什么?”温淼淼捧着杯子刚簌完口。
“巷子口的包子和豆浆。”平安见她洗漱完,就颠颠的放下画本,蹦蹦跳跳进了厨房,片刻后出来时手里端了个碟子。
“给你带了一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一直温在炉子里。”
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的伤……怎么弄的?”
“哎呀,还是有弟弟好,这么晚起来还有吃的。”温淼淼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避重就轻。
平安不满的嘟囔着,伸手把她的手拍掉,又将吃食放在小桌子上,搬过来一个凳子。
温淼淼就着那个凳子坐了,这才笑嘻嘻问道“昨晚你一直在等我啊?”
平安扭扭捏捏“才没有,我早睡了,只是房里太闷,所以才睡在庭院。”
少年的别扭,温淼淼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