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莺儿又是从袖口处掏出了一张画着铁牌的图纸来，将这两样东西一起交给了李言卓。李言卓将牌子接过来之后，看上了两眼，便是对着莺儿夸赞道：“不愧莺儿，总是能给我带来别样的惊喜。”

“主子谬赞了，这些不过是莺儿的分内之事罢了。若是能帮上主子一星半点的忙，难莺儿便也是知足了。”莺儿垂首说道。

李言卓对莺儿这个人简直是不能再满意了，这么多年来，李家几乎是在朝中所有的重臣家中都是布下了暗桩。但是，能年年都传回来有用的消息的暗桩却是不多，而能做到像是莺儿这般的更是没有。

李言卓笑了一下，他的笑容总是带着他这个年纪独有的魅力，像是一杯陈年佳酿，让人在不知不觉之间便是醉了。莺儿虽然是不会为李言卓的笑容动心，但却是也喜欢看李言卓露出笑容的样子。

“莺儿和我说说襄王府中发生的事情吧。”李言卓说道。

“是，主子。”莺儿细细地说起了在襄王府中发生的事情，但是却是和沈端和约定的那般，将她的算计隐去了五六分。莺儿现在所说的依旧是事实，不过却是隐去了部分真相的事实。

李言卓在听完了莺儿的叙述之后，眉头不住地拧在了一起，半晌过后才是开口道：“陛下怎么会派一个如此蠢笨的女人去襄王府行事？这可是差一点就是要让襄王握住陛下残害自己皇弟子嗣的证据了。”

“依莺儿之见，这墨染的第一次计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在发现自己本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失败时，这才是乱了手脚。随后，又见沈家的那个姑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所以起了轻视之心。”莺儿开口缓缓引导着李言卓的思绪。

“不过，这墨染的确也是不走运就是了。若是那日雪阁没有走水，沈家姑娘也不会是匆匆从王府中花园赶了回去，将她给抓了一个正着。而且，她选的那个提线的傀儡陈玥儿，委实也是有些太不走寻常路了。旁人尚且都是来不及否认的事情，竟是让她给主动认下了。”

李言卓认真思索了一下莺儿说的话，也是觉得在理，不过他依旧是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襄王妃第一次被救真的就只是一桩巧合吗？”

莺儿想了想这才是说道：“那些人是突然发难，沈家往日里和襄王府又是无甚交集，应该只是巧合，或许就真的是王妃和小世子命不该绝。”

李言卓点了点头，“嗯。这事也只可能是这样了。莺儿，孙管家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一份礼物，回去看看喜不喜欢。这几日，你就在府中休息一下，过几日我还要你去南边的谢家走上一趟。”

“是，多谢主子赏赐。莺儿先行告退了。”

就在莺儿缓步退出书房之后。一个面若好女，唇红齿白的男子慢慢从书架之后绕了出来，“李大人，这次要和在下一起去谢家的姑娘就是她了吗？”

“嗯，莺儿不会给你添乱的。”李言卓头也不抬地拿出了一个密封好的竹筒，递给了这个男子。男子伸手接过，只上下把玩了一番并不打开，便是要离开。临走到门口的时候，男子突然是回过头来，对着李言卓笑着说了一句，“大人，你说谢家和李家的关系还能长久吗？”

说完，男子也不等李言卓的回答，一步迈出了书房，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