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从睡梦中醒来的家丁们全部都是一脸茫然地从冰冷的地上慢慢爬了起来。在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皆是从同伴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困惑。
他们怎么会是睡在地上?突然间,这群家丁们像是集体想起了什么一般,立刻向着柴房冲了进去。
推开柴房那道破烂的小门之后,众家丁只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绳子。至于,墨染则是早就已经不知所踪。冷汗唰的一下便是从这些家丁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如今,失职之罪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些家丁们又怎么敢再背负上欺瞒主子的罪名?立刻便是找人这件事情给禀告了襄王和襄王妃。
襄王在听到墨染逃走的这件事情之后,却是罕见地没有动怒,只是挥了挥手,让前来禀告此事的家丁下去了。那家丁见襄王丝毫是没有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责罚他们的意思,顿时心里泛上了一阵狂喜,立刻躬身退了出去,绝不多留片刻。
待到房中只剩下自己的妻子后,襄王这才是露出了一脸疲惫之色,单手扶额,长叹了一口气。襄王妃见此,默默地走到了襄王的身后,轻轻为襄王按揉起了头上的穴位。襄王妃的指尖带着点点的凉意,正好抚平了襄王心中的那点毛躁。
半晌,襄王伸手将襄王妃拉到自己的身前,“手指这么凉,也不知道是多穿几件衣服。回头受了凉,又是要难过了。”
襄王妃不在意地对着襄王笑了笑,反是对襄王问道:“王爷现在可是觉得好些了?”
襄王有些闷闷地点了下头,“本王昨夜就在想了,若是墨染真的是皇兄的人该怎么办?她身上的那块牌子,本王虽然是不认得,但是单以那块牌子的做工来看。就能猜得出,在墨染背后的人就算不是皇兄,那也定然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说至此处,襄王突然是轻笑了一声,“她跑了也好。昨天,本王想了一整夜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跑了,本王倒是不用去想该怎么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了。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襄王妃在听到襄王这话之后,不由是微怔了一下,她突然是想起来昨日沈端和同她说起的话。那时,沈端和和她说,“今夜便就会有结果了。”竟然是指的这个吗?
“锦书?”襄王察觉到襄王妃突然间的走神,不禁是有些疑惑地伸出自己的手,在襄王妃的眼前晃了两下,“在想什么吗?”
“王爷,我在想,沈姑娘似乎早就是算到了这件事。”襄王妃开口说道,“昨日,她便和我说,墨染的事情在晚上便会有结果。所以,沈姑娘她其实是知道,墨染会逃走的?”
襄王妃越说越是有些心惊,她一直以为自己和沈端和手中执的是同样的一盘棋,如今看来,沈端和真正是要下的棋,可是要比她所想的要大上很多很多。
襄王在听到襄王妃的话,之后也是微愣了片刻,这才是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难怪了,难怪昨日雪阁会走水。”襄王突然是转头看向襄王妃说道:“沈柏的这个小女儿当真是一个俊才,锦书没有看错人。”
还没有等襄王妃再说些什么,门外突然是传来了小厮的声音,“王爷,沈姑娘说今日便是要归家了。所以,特来是向王爷和王妃辞行。”
“快请沈姑娘进来。”襄王立刻是说道。美丽书吧aili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