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谢知诺和梵泓的莫娜是亲戚关系。

秦苏扬意味深长地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然后点了几下屏幕，抬眸看向试衣间。

夏恩妤已经进去好一段时间了。

——你能给我什么身份？

这句话突然从秦苏扬的脑海里闪过，他紧紧盯着试衣间，眸光微转。

他想给她秦太太的身份。

想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秦苏扬把手机放进兜里，起身走到试衣间外，停住脚步，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恩妤？”

夏恩妤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秦苏扬的眉心微拢，再唤了一声夏恩妤的名字。

依旧没有回应。

秦苏扬看了看一旁的服务员，又把视线移到试衣间的门上，在门外站了约莫半分钟，秦苏扬伸手，握住门把手，转动。

面对进来的秦苏扬，夏恩妤没有半分反应，依旧背对着秦苏扬。

“恩妤。”夏恩妤还没有换衣服，依旧是那套病服，秦苏扬伸手想要轻拍夏恩妤的肩膀，刚要碰到她的肩膀，秦苏扬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才缓缓落下。

夏恩妤依旧没有反应，站在试衣间里一动不动，像一个木头人。

意识到不对劲，秦苏扬即刻跨步走到夏恩妤的身前，秦苏扬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夏恩妤的面部很僵硬，说是一个人偶也不为过，只是那双眼眸。

秦苏扬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她的眼睛原本空洞无神，甚至出现涣散，但下一刻那双眸子突然颤了颤。

无尽的黑暗。

秦苏扬的心不自禁地为之一颤，甚至在恐惧。

宛若暗夜女王的威慑，这是秦苏扬的第一反应。

等秦苏扬再抬眸注视夏恩妤的眼睛，什么也没有，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秦苏扬的错觉。

猛然间，秦苏扬的心传来一阵疼痛，不是他犯病时的那种疼痛。

他好像遗忘了什么？

空落落的。

“你为什么在这？”夏恩妤的眼眸恢复到以往的璀璨若星辰，望着一脸痛苦的秦苏扬。

语气只有疑问，没有其他的情绪。

“还好吗？”秦苏扬皱眉，隐去那股痛苦，对夏恩妤道。

“嗯，你进来干什么？”夏恩妤再次问道，随即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衣服，不经意蹙了蹙眉，不悦在她的眉眼间环绕。

她的记忆又断片了。

她记不清他们为何不在医院。

“你……”秦苏扬想了想，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然后转身出了试衣间。

夏恩妤眼眸的变化在他脑海间挥之不去，他敢确定他没有看错。

秦苏扬手指摩挲，视线没有从试衣间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