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被您逼着上贡的。”
“不可能,我有这么暴君?”裴亦堂想了想又反驳道:“我不信自己会看这种书。”
陈秘书轻蔑地哼了一声,“您看不看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您曾经送过白菊花给夫人。”
“肤浅!”
“总裁,如果您执意把夫人推在门外,来日,您一定会后悔的。”
裴亦堂沉默不言,同样是女人,为什么每个人都站在施甜甜这边,到底是她使了什么迷魂药,还是玉玲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不堪。
“你先下去吧。”
“好的,有事再叫我。”
大门一关,裴亦堂就伤神地垂下脑袋,受伤住院的那段时日虽说都是施甜甜在陪床,可是自己对她的感觉平平淡淡的,反而玉玲更合他心意。
因为,看到玉玲,他的身心最是放松的时候。
然而,每次面对施甜甜,心里莫名的有点小悲伤小忧郁,让他不敢再向她靠近几步。
这让他愧疚心油然而生。
夏日的尾巴已过,朋友开的咖啡厅里正流淌着舒适的音乐,让人听着非常的舒服。施甜甜和罗非鱼逛着累了往里面一躲,吹着舒服的空调,喝着适口的咖啡,只是非鱼怀孕,只能喝白开水。
两个人正静静地欣赏音乐,一个头戴浅黄色帽子身穿白色连衣裙,脚下踩着白色平板鞋的女人站在二人的旁边,施甜甜抬头一看,正觉得她有些眼熟,没想到正是梁玉玲不错。
真是冤家路窄。
施甜甜直接白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喝着咖啡。心里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念头,一直不理会她。
“施甜甜,我们谈谈。”
“没空。”
想也不想地反驳,回想当初自己在酒吧里被她用高跟鞋踩脚背的时候,那滋味可真是痛到心跳停止。
“施甜甜,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既然裴亦堂已经忘记了你选择了我,你就乖乖和他离婚,我会补偿你的。”
梁玉玲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轻蔑地笑了笑,“这是你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识相点,离开他。”
施甜甜和罗非鱼不约而同地看向桌上的那张支票,除了机器打出来的模板,也就上面潦草的字迹勉强可以看得出‘梁玉玲’三字还有诱人的阿拉伯数字500万。
她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
施甜甜拿着支票在手上掂量了一下,抬眸睨了梁玉玲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哼道:“区区五百万就想买断我和裴亦堂的婚姻,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
“施甜甜,你不要得寸进尺!”梁玉玲杏目圆睁,心中燃烧着最为猛烈的憎恨,愤怒达到了顶点,如疯如狂。“我比你先认识他。”
“呵呵…那又能怎么样?我可比你先嫁给他啊!”论损人,施甜甜的技术可不是吹的,她不是蒙娜丽莎,不会对每个人都微笑。
你先认识他又如何?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都不会好好把握,怪谁呢?
梁玉玲再从包包里拿出另一张支票“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再给你一千万。”
施甜甜嗤的一声笑,可是,只见她嘴唇动动,嘲讽的笑像雨天后掠过田野的云影,立刻在她脸上消失。“梁玉玲,亏你还是高材生名门闺秀,脑子怎么就这么锈透呢?裴亦堂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做他的老婆还愁没有一千万花吗?想让我跟他离婚,没门。”
“你、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梁小姐,不要脸的人是你吧。即便我老公得了失忆症,我依旧还是他妻子。而你,又算什么东西?”
爱情使人盲目,梁玉玲曾经也算是天之骄女,只是她想要的,并不是裴亦堂的爱,而是结婚证上户口本内所占据的位置。
“于你而言,我什么东西都不算。但是,在亦堂心里,我可是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以前如此,如今更甚。”唯有他失忆的时候才能将她记得更深,只要趁机抓住他的心,何尝还赶不走一个施甜甜?
“你是不是没有摆清自己的位置,尽管他心里有你又如何,我还是他妻子一天,你永远都是小三。”施甜甜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再瞟她一眼,道:“如果你执意让他出轨,可以。我呢,做不来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唯独想试试这件‘我上新闻他下户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