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拧开门锁,刚进门,施甜甜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厨房依旧是厨房,可是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按照她的风格,她的厨房应该走甜美温馨向,而不是清一色的黑暗系。
“裴亦堂!你特么把我厨房装修成什么样了,说好的甜美温馨系呢,怎么全都换成灰色的泥墙?”
“瞎嚷嚷什么呢,灰色好看,衬我。”裴亦堂一身休闲的家居装,手里还拿着咖啡从容的站在她面前,说的话一副理所当然。
施甜甜气得双眼冒火,“什么衬你,这是我的家,厨房也是我的地盘。你一个外来人凭什么私自做主把它装修成这个鸟样。”
“外来人?”裴亦堂脸色一黑,很显然不喜欢“外来人”这三个字,心里莫名其妙的不舒畅。
“怎么,你以为娶了我就可以当我是你的妻子,就可以当我的家是你的家啊!”
“为什么不可以?”
施甜甜冷哼,“为什么可以,难道你的财产也是我的财产吗?”
“当然,就算离婚,你也可以分走我一半财产。”
“真、真的吗?”听到这话,施甜甜有些消化不良,“你不是一向不想我进你家门的吗?怎么突然间就说财产有我一半?”
裴亦堂接过她手上的炒米粉,白了她一眼,道:“进家门和分财产是两码事,你别搞混了。”
施甜甜嫌弃地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越过他走进房间。裴亦堂当然也不会将她的白眼放在心上,将她打包回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施甜甜回到房里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累了一天的筋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数了数和裴亦堂登记结婚的时间,加上今天也差不多半年有余,两个人的感情没有任何进展,连情侣之间正常交往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当然,她并不期待。
深知两个人结婚是为了什么,施甜甜抱着非鱼送的泰迪熊滚了一圈,懊恼地痛恨自己心里的那点悸动。
恋爱中,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施甜甜!你给我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裴亦堂怒气冲冲地打开她的门,毫不客气的将躺在床上的人拉起。
施甜甜浑身无力,整个人耷拉着,好像有生病的迹象。被他那么用力一拉,丝毫没有防备的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裴亦堂虎躯一震,他现在可是上了她的床,两个人的姿势极其暧昧,他是单膝跪着,怀里的施甜甜柔若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还发出小猫似的呢喃。
“炒米粉啊,你没吃过,特地给你买回来的。”
他身上释放着与她一样的沐浴露香味,附带一股男性的荷尔蒙气味,窝在他怀里,莫名的身心舒畅。
施甜甜像只小猫一样拱了拱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划过他的颈项,令他浑身僵直不敢乱动。
似有意也似无意般在他胸膛揉蹭,裴亦堂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人人都知道他性子直,说起话来伤人心,所以公司里的员工大多都称他为直男。
“你很痒吗?”
施甜甜的动作僵硬了一下有所收敛,抱着他的颈项楞在那里不知所措。因为他的话,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
老天爷,让他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吧!
“痒的话我帮你挠。”裴亦堂冷冷地说,话非本意,其实是想说另外的意思,却脱口而出那句话,连他自己也羞得不敢乱动。
更何况,更羞的话,他也说出口了。
“我很好,你走吧。”施甜甜松开他,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头,像只被煮熟的虾子。
裴亦堂没有心情再质问她为什么把炒米粉这么低档次的东西买回来,柔软的她一下子离开了他的胸膛,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失落感袭来,令他头昏脑涨。
他屈身向前,抱住那个用被子蒙住身子的女人,找准她耳边的位置,声音沙哑的开口:“施甜甜,登记到现在,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做?”
施甜甜一怔,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四目相对,两个人又莫名的红了脸,“说起没有做的事,那就是你没有给我一个像样的婚礼。”
婚礼?对了,是欠一个像样的婚礼,每个女人都梦想着能成为世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她也不例外。
裴亦堂嘴角微扬,“你是很想和我步入婚礼的殿堂?”
施甜甜嘴巴衣服,嘟囔道:“也不是很想,就是觉得有些遗憾。”
“那挑个日子,我们举办婚礼。”声音淡淡,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听到这话,施甜甜猛地睁大眼睛盯着裴亦堂,“哇靠,你来真的。”
显然是被他的话给惊着了,瞧着施甜甜一副受惊的模样,裴亦堂的心情便失落了几分,她真的这么嫌弃他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裴亦堂的话惹得施甜甜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做起了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