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盾如此嘚瑟,张鲲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他又没办法反驳曹盾,因为他确实是看走眼了。
本以为江夏和陆含,吴一帆,有菜虚鲲这些小鲜肉一样,是注入猪肉,却没想到,是一块宝玉。
不过,看到曹盾的嘚瑟,张鲲便气不打一处来,嘴硬道:
“哼,才一个高光而已,我的要求可比你高,真正的演员,得有持久的稳定性。”
曹盾笑了笑没有说话,一切用事实说话。
镜头内,剧情还在继续推进。
婢女檀棋来到门前,恭敬的稽首道:
“公子,人带到了,还请公子……”
“你们认错人了。”婢女檀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小敬打断。
张小敬坐到地,自顾自道:“我是张小敬,西域十年兵,九年不良帅,我所犯之罪乃十恶之九,是不义罪,刑部和大理寺已定了斩刑。”
说到这里,张小敬抬了抬脑袋,又沉重低下,继续道:
“永无赦!”
就这一个抬头又低头的细节处理,让摄像机前的张鲲眼前一亮。
“细节面的把控,简直是影帝级别。”张鲲虽然心中不爽,可也不得不承认江夏的演技。
而且,江夏的演技不浮于表面,他的身,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肃杀气场。
西域十年兵,九年不良帅,就得有这气场!
“我能让你得到赦免。”这时,门内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
张小敬嘴角闪过一丝嘲笑:“大唐还没有到是个公子哥,就可以无视唐律的时候,你可姓李?”
门口的婢女檀棋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对着门口稽首道:“公子,从调他出狱到方才,不曾有任何人透露公子身份。”
作为一个婢女,她知道私自泄露主人的身份会有什么下场。
身后,却是传来张小敬的声音。
“此处,是景龙观旧址残垣,地处西市外光德坊,左邻复建景龙观,右邻京兆府公廨,这园子荒废很久了,舆图都不曾标注。”
说到这里,张小敬自嘲一笑:“有人说,这是太子的私地。”
听到这里,门内的少年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张小敬,比他想象得还要聪明,他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张小敬抬眼望去,一个尚未褪去青涩之气的翩翩少年郎出现在他眼前。
张小敬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脸却是不动声色,开始暗中打量。
少年郎眉宇之间,隐隐有三道浅纹,显然是思虑过度,他的腰间挂着银鱼袋,说明他的官职,在五品之。
最让张小敬瞩目的,是这少年郎的手中,握着一把道家的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