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花痴,竟然把杨翼藏在这里。”
“喂喂,菜板,不要乱砍,今天杨翼特意来拜访老夫。”
“你多大,还自称老夫,人家空夫子100岁也没自称老夫。”
“老夫愿意,我名盛开,字老夫不可以吗?”
杨翼闻声出来,竟是蔡坂老师前来,二人掐嘴仗呢。
杨翼赶紧对蔡老师施礼。
“杨翼,我特来寻你,你小子不地道啊,厚此薄彼,同样是老师,就不来我家,却跑到花痴家。”“他那套叽叽歪歪的足球理论晕倒你了?”蔡老师连珠发炮。
“你那堆酸酸皱皱的诗词也好不到哪里去。”盛老师不肯示弱。
杨翼觉得夹在二人之间好尴尬,只好劝解道:“二位老师,你们都是我崇敬的人,不要吵了好吗?”
盛开和蔡坂闻言,默契地对视,突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蔡坂老师说道:“杨翼,别看我们一见面就掐,其实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只不过习惯了互损互掐。”
盛开老师也道:“杨翼,的确如此,否则生活岂不乏味?”
杨翼内心笑了:这二位老师还真不着调,全无课堂上器宇轩昂的风姿啊。
“说正事。”蔡坂老师拿出二张纸,各写有一首诗,正是杨翼在醉心湖改一字的杨万里诗《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和李益的《夜上受降城闻笛》,和“这是你写的?杨翼?”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盛开一把夺过来,念道:“毕竟此湖六月中......”,“回乐峰前沙似雪......”
“好诗啊!真是你写的?”盛开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杨翼。
杨翼再次尴尬,“嗯......老师,不,哦......是我写的。”
“哎,不必谦虚,我总算白教你,能写出这样的诗老师足以欣慰。”蔡坂不知就里,还以为杨翼不好意思。“学生超过老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我之幸事,你不必拘礼。”蔡坂看着盛开一脸得意。
“等杨翼成为球圣我再找你算账!”
“那就不好意思,承让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花痴,拿出你珍藏的酒来,不要小气。”
“有酒无诗岂不憾事?不如我们一边饮酒,一边作诗,菜板,你看如何?老夫作的诗未必就不堪入目。”盛开捧出一只红色金花盖坛子。
“又来了!”杨翼颇有些无奈,鬼使神差说出一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归来。”
“妙呀!”盛开和蔡坂碰杯击掌,齐声道。
盛开把酒斟满递给杨翼,“来,尝尝老师的冬夏春酒。”
“此酒入喉如冬季寒冰爽快,落肚似夏季火热温润,宛如春季般心花怒放,酣畅无比,故名冬夏春。”看杨翼纳闷,蔡坂解惑的速度比学堂上快多了。
杨翼稍缀一口,果如蔡坂老师所说,顷刻间,酣畅无比。“好酒!”杨翼由衷赞叹。
“我们三人谁先来?”。蔡坂问道。
“菜板,还是你先切吧,我得酝酿酝酿。老夫第二,杨翼最后。”盛开添了添嘴唇。
“那我就先献丑了,且听,嗯......”
“春风熙,春雨临,落樱醉还休。车马聚长缨,此景务思图明朝,相知携手绘豪情。”蔡坂唱罢,举杯相邀。
“好!好!”词也诗,诗也词。焉能分雄雌?”盛开叩杯赞道。
“老师豪情万丈,小子敬您一杯。”杨翼觉得酒好喝,一干二净。
“悠着点,悠着点,杨翼,你莫多蹭老夫的酒。”说完极不舍得似的帮蔡坂、杨翼斟满。
“该你了,花痴,今天难得痛快,就不要吝啬你的酒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