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的人,秦穆阳都不在乎,别人想杀就杀,那就更别说旁人了。
进退维谷,左右两难,无论哪条路都走不通。
而那陈桂生呢,丝毫不给秦穆阳多余的考虑时间,便又继续道:
“怎么?秦先生想让我一命偿一命吗?”
“的确,这是您的地方,您随时都可以弄死我,而且,弄死我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般,但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弄死我,真的值得吗?真的能服众吗?”
“退一万步讲,在这不久前,我们还并肩作战,斗垮了金守善和金家是吧?”
“我们都是商人,在商言商,不该谈什么感情、恩义、朋友之类的,这大伙儿心里都明白。我,说实在的,也不是什么有情有义的人,不然,我绝对不会对我的老伙计动手!”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谈利益,谈钱,试问,这么一个蠢材,他能比得过我和赵爷的价值高?我看,即便是一百个他,也没有我们俩能给您赚得钱多吧?”
“其实说实话,这几天来,我一直心里不服!”
“毕竟,我们哥俩在扳倒金家,诛杀金守善一事上,可是出了大力的,为了追随您,我们也是下了血本。可为什么,最后,所有功劳,都归到了他身上,什么好处,也都让他得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又凭的什么?秦先生,说实在的,您真的觉得他的功劳和能力,配得上您给他这样的奖赏和位置吗?”
“您这决定,我们可是想不通,算不明,思量许久之后,我想可能只有一点,智子疑邻,或者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您不相信我们,您觉得我们不过是合作伙伴,而陈独洲才是您的人,是与您利益相通,荣辱与共的人。”
“所以,即便是他的能力、功劳、价值都不如我们,但是您还是重用了他,而没有用我们!”
“但我们哥俩却也是真的想一心追随您,跟您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所以,我们哥俩今日前来,最大的目的和诉求,就是来向您表忠心的。”
“为此,我们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这其中就包括,给您巨额股份,如果,您需要的话。”
秦穆阳没有答言,也不知该如何答言。
都说“商场如战场”,现在秦穆阳当真是信了,当然,也不得不信。
自己戎马数十年,没成想,今天,却栽了这么个大跟头。
“秦先生!”未几,又听陈桂生道“赵先生,还有各位,我的废话已经说完了,非常抱歉,我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
“面对这个小辈,莫名其妙的挑衅、变本加厉的欺凌以及各种无礼的要求,实在没有忍住。”
“扰了今天这么个其乐融融的气氛,辜负了秦先生的美意,当然,也碍了大家的眼。实在不该!”
“说来,我这一辈子与人为善,没跟任何人红过脸,没想到今天却破了戒!”
“哎!不说了,无论如何,今天,我都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向秦先生道歉。”
“若是您能原谅在下,日后在下一定为您结草衔环,效犬马之劳!”
“可若是秦先生不能原谅在下,我刚才也说了,这是您的地方,您随时随地能弄死我,而且,弄死我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过赵爷他与此事无关,他出手全是因为我,所以,还望您千万不要迁怒于他。”
说罢便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秦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