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诊器的另一端扣在耳朵里,虞问渠听了一会,挑了挑眉毛,看了一下躺着的病人,又看了看梁照凛。
无声的勾了一下唇角,摘下听诊器,递给梁照凛一支体温计,为了以示清白,他连体温都不测了。
这样的识趣。梁照凛的脸色有所缓解,拿过体温计,想了一下,才解开许曳的衣扣。
虞问渠转过身去,告诉他:“五分钟之后将体温计拿出来。”
38度,许曳的确是发烧还没好利索,虞问渠给挂了吊瓶,留了药,说了注意事项,准备离开。
梁照凛将这里交给了佣人,也一起走了出去。
虞问渠好奇:“你不在这守着?”
“我为什么要守着?我又不是佣人护士。”
梁照凛觉得莫名其妙。
“我看你刚才的样子很紧张她啊?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
梁照凛猜到这人十有八九是想歪了,不得不以正视听:“她只是一个宠物而已,你不要多想。”
连暖床都不够格了,到现在也还没给他暖上床,梁照凛想起这个,心情就在一次跌了一个档次。
他脸色不善,虞问渠轻轻挠了挠眉毛,不得不转移话题:“我听说你摔伤了,我只是去国外听两个讲座而已,您怎么就摔伤了呢,少爷?”
说到这个,梁照凛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下楼的脚步停了下来。
虞问渠还在嘟囔:“你这样离不开我,让我的内心深感不安啊,亲!”
“你,滚蛋!”
梁照凛言简意赅,就差直接在这人身后踹上一脚,直接将人踢下楼去。
虞问渠一头雾水,想要问问清楚,梁照凛喊了一声“送客!”已经转身上楼。
门外的保镖很快进来,对着小虞大夫一弯腰:“您请吧!”
三楼传来了关门声。
虞问渠碎碎念道:
“邪魔就杀驴,过了河就拆桥,动不动就恼羞成怒,诅咒你这一辈子雄激素都不平衡……”
保镖一个劲的看着楼上,用眼神催促这位祖宗赶紧走,万一要是让那位少爷听到,这位小虞大夫可就要遭殃了。
好在虞问渠智商还在线,嘴上不客气,脚下更不客气,走的飞快,没办法,他也害怕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到,真的惹恼了那位。
药劲上来了,许曳从装晕变成了真睡。临睡前还惦记着那个虞问渠到底是不是和漫画里长得一模一样。
根本不知道就在自己的楼上,某位少爷正在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