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人脸，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如同清风朗月一般，刹那间就让钟灵的心湖，猛地一颤，再也凶不起来了。

二十年前，没人能够挡得住玉郎江枫的一笑。

二十年后，同样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够无视花无缺的一笑。

更何况钟灵，恰好是一个处于怀春之年的少女。

只这一眼，钟灵便有些痴了，不由得心中暗道：

“好俊的哥哥！”

花无缺噙着一抹微笑，见到钟灵这古灵精怪的模样，倒是也略有些喜欢。

便拎着闪电貂，翩翩踱步而来，道：

“姑娘，这话就有失偏颇了。

幸亏在下懂些轻功身法，不然被这貂咬一口，岂不是要呜呼一声，死得不明不白？”

“啊……对！这傻貂实在是不懂事，险些伤着公子，还望公子见谅，莫要生灵儿的气。”

钟灵这温朗一笑惊动了心，说话间也越发的低弱温柔，主动认错，也是想给花无缺留下一个好印象。

花无缺闻言，笑意更盛，心里存了捉弄的心思，便忽的踏步近前。

二人不过数指的距离，彼此呼吸都可闻可觉。

钟灵木楞站在原地，有些惊讶，有些心喜，也顾不得躲开，只顾眨巴着眼睛，昂头去看。

却见花无缺头一低，凑前来，道一声轻语，透着热气，传入耳中：

“那，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话语温柔沉静，带着几分玩笑，几分戏谑。

涉世未深的钟灵，小女孩家家，哪里受过这般待遇，霎时便红了脸，粉了耳，支支吾吾：

“公子说要什么，那灵儿便给什么。”

“我要天的星星月亮，你也能给？”

“能，都能……呀？！”

钟灵下意识的回答完，便羞得低下了头，察觉到花无缺是在逗她玩，也不禁得心中窃喜。

她欲要解释一番，可花无缺已是悄然退开，小心翼翼地将闪电貂放回了她的手中。

“好好看管，莫要让它乱窜，我有要事在身，先带我去你爹，好吗？”

花无缺点到即止，玩味道：

“这便当作赔偿罢。”

“嗯……”

钟灵声音细若蚊鸣，心中小鹿乱跳，怀中一份羞怯与莫名的遗憾，转身走在前面，为花无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