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本王与你师傅有些私交,不如让他多教你些道理!”
私自下山,私自和女眷来往,这女眷还是有夫之妇,岑王府的女主人,这桩桩件件,哪个不足以让云流名声尽毁?
孟大公子见状,早就脚底抹油给溜了,哪儿还敢站着给柳惜柔讨什么公道?别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云流的师傅也算得上是有名望的僧人,这一遭,着实让他气得不轻,二话不说就把云流给关在了清凉寺的戒律堂之中闭门思过。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宁抉的脸色才微微地冷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都说服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这个云流和萧清然的事……
回到王府,萧清然便是察觉了宁抉在生闷气,她大概也知道他为什么生闷气,但这时候去说好像也就是自寻死路。
思前想后的,已经在屋子里踱步来回数十遭了。
桃红手里把着小扇子,轻轻地扇着小药罐:“王妃,您都晃悠好一会儿了,您不累奴婢都觉着累了,是有何事郁结在心?”
反正这些事儿桃红都知道,萧清然猛地蹲下身子,同她直视:“桃红,你说,我和云流的事……”
萧清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桃红快把下巴都惊掉了,赶紧的劝着:“王妃,如今您和王爷感情和睦,在王府里也相处融洽,就别再想着云流了!奴婢是僭越了,但也希望您能听奴婢一句劝,今日的一切,都是好的兆头!”
如今云流被关,而今日萧清然也把狠话说了,宁抉还毁了他的名誉,一切的一切,都能让萧清然彻底的摆脱云流。
萧清然摊了摊手:“那要是如你所说,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我不是担忧这个,而是今日之事,我瞧着王爷好像还在生闷气……”
原来是在担心王爷生闷气的事!
桃红心中一喜,凑到萧清然的耳侧:“王妃,不如这样……”
宁抉本来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但又觉得闷得慌,辗转到了书房里头,研习兵法。
但不管是做什么,终究是看不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萧清然这个女人,和那小和尚眉来眼去的样子,气得他纸都撕了好几张!他明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但还是忍不住回想以往。
但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之前那些她做过的腌臜事。
就在十分苦恼的时候,一个小石子扔了过来,砸破了他的窗户纸,滚落到他的座椅旁。
宁抉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不一会儿,又有一块小石子扔了进来,似乎是要引他出去。
宁抉负手,打开了书房的门,青石板的路面上,摆着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石子,一路通向回廊里头。
这又是要做什么?
宁抉也没有多想,顺手就关上了书房的门,顺着那摆好的小石子,一路走到了凉亭处,瞧见宁弈正站在石桌上,手比了个心形。
“爹,这是给你的!到了此处向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