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娘亲有几斤几两的墨水,他这个做儿子的最清楚不过了!宁弈小大人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才在字条上悄然写下了几行诗词。
在众人没有留意的情况下,他把字条墨迹吹干,悄然地藏到袖中,朝着萧清然而去。
“娘亲,这是弈儿方才临时作的诗词,娘亲若是接不上,便念与他们听就可!”
谁说女儿才是小棉袄,萧清然心里头笑笑,她这儿子分明也不赖嘛!
萧清然接过宁弈递来的字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毫不吝啬地夸赞:“想不到我家弈儿,亦有成为文人墨客的潜质,这韵脚可是压得极好!”
这似乎是萧清然头一回如此正式的夸赞他,宁弈有些不好意思地背着小手,耳朵根都红了,他清了清嗓子:“娘亲那我先回去坐着了,剩下的就要靠娘亲自己了!”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也帮不上多少的忙。
女眷已经开始纷纷地献诗,不管写得好写得差,多少是个意思,众人都是捧场地拍手。
但自愿上来献诗的也没几位,大多都是写好了,由着宫女太监挂到了那南海珊瑚后头,图个吉利!
颜贵妃的眼神,忽然穿过人群,锁定到了萧清然的身上:“听闻岑王妃博通古今,才高八斗,让许多文人墨客都自愧不如,不如……王妃让本宫和诸位也见识见识,今日王妃作的诗词?”
明面上是让女眷都作诗词,只怕是故意想让她难堪罢了。
萧清然皮笑肉不笑,顺着颜贵妃的话,站到了中央去:“本王妃不才,就献丑了!”
在宁弈的殷切注视下,萧清然薄唇轻启,念出了一首他完全陌生的诗词。
“鲁女东窗下,海榴世所稀。珊瑚映绿水,未足比光辉。清香随风发,落日好鸟归。愿为东南枝,低举拂罗衣。无由共攀折,引领望金扉。”
萧清然的话音一落,四周都开始纷纷地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见众人面色皆是凝重,萧清然便知晓,她这首诗,定然是作对了!
但她心中……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诗,分明是她刚才想的,难不成……以往也作过?
颜贵妃恨得手指甲都快嵌入手心了,这个萧清然,什么时候如此博学多识了!她怎的不知道?
此番,真是屡屡失策!倒是让她萧清然助长了威风!
“九公主!”
就在众人兴致颇高的时候,那头传来了一声宫女的惊叫!紧接着,宫人们便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太监也奔走去太医院请御医!
萧清然心头也是急躁的,一手牢牢地牵着宁弈,怕他走散了,还不断地伸头去瞧人群之中的九公主是怎么一回事。
御医诊断了片刻,这才松了口气:“回贵妃娘娘,九公主只是老毛病,公主闻不得麝香,如今只是昏迷过去了,过会儿便可醒来,但定要注意休养才是!”
毕竟九公主才多大啊!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颜贵妃确实是恼了,当即便问道:“你们都知九公主对麝香不闻,何人携了麝香来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