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个贱女人!
颜贵妃想起萧清然就恨的牙根痒痒,可此时只能装作柔弱无辜的样子,伸手想要去碰宁抉的袖子,“抉哥,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以前……”
还没等她说完,传来太监总管喜来的声音。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宁抉和颜贵妃也相继行礼,四公主则满心欢喜的冲向兆嘉帝景衍,委屈哭诉,“父皇!您可要为我做主哇,岑王妃打我一耳光!岑王伯伯居然还要我去北疆和亲!”
兆嘉帝年纪比宁抉大上两岁,已是而立之年,一个男人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但或许是放在朝政和后宫中的心思太多,他眼角的鱼尾纹颇有些明显,狭长的眼睛不大,但双眼皮和深邃黝黑的眼瞳为其增色几分。
此时被四公主抱着大腿,说了这么一番话,哪怕早已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仍然忍不住怒道:“抉弟,小四说的是真的?岑王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公主!还有你,竟是不分青红皂白……”
宁抉不闪不避的和他对视,静静等他说完,方才道:“回禀陛下,臣确实觉得四公主这性子,去北疆和亲不错。”
“你!”兆嘉帝脸上怒色一闪而过,为帝者素来威严,忌讳喜形于色,他在这点上向来做的很好,但除了在面对宁抉时。
只觉得宁抉当真是目中无人,仗着这些年的功劳和权势,心越发大了!
偏他还不能明着朝宁抉发火。
兆嘉帝眯了眯眼睛,沉声问身边的人,“岑王妃呢?让她来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皇上,岑王妃尚未醒来。”
颜贵妃本是在看好戏,听兆嘉帝这么一说,出言道:“倒是静儿有些莽撞了,岑王妃一个长辈教训她,且先听着便是,忤逆了岑王妃被扇巴掌,也是她被臣妾教导的性子烈,就推了岑王妃一把,岑王妃便没站稳跌入了水中。”
这话说的,不提萧清然为何要同四公主为难,还着重表示萧清然那么大个人,被八九岁的孩子推进水里……
兆嘉帝本就多疑,此时理所当然注意到了这点,顿时觉得萧清然是打了公主后,怕出事,就故意顺着四公主的力道,跌入水!
宁抉冷冷扫了颜贵妃一眼,不留情面道:“清然算不得四公主长辈,敢以下犯上,相信是情出有因,而四公主性子顽劣,一贯有之,臣没记错的话,她在七岁时就将一宫女推入井中,只因好玩。”
若是一般臣子,遇到这种事儿,除了下跪认罪求饶,恳请兆嘉帝网开一面外,别无他法,但岑王就是有底气据理力争。
兆嘉帝不可能也不敢因为这么点事就同宁抉公然撕破脸,哪怕他私下早已不要脸,在宁抉赈灾时就派人对宁抉出手过。
颜贵妃被噎的无话可说,又气又急,她好不容易才将此事压下,宁抉又当众提起!那个萧清然真就那么被他看重?!
四公主气急败坏,正要反驳时,匆匆赶到的萧清然朗声道:“四公主把臣妇当奴才用,伸出脚让臣妇为她擦鞋!我家王爷好歹是超品,简在帝心的人物,对待臣妇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人?敢问陛下,四公主如此,该不该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