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宋慈转身往屋中走去,这些案子虽说只是怀疑,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人有罪,但也不能证明他们无罪。
望着宋慈离去的背影,候天华道:“区区一个刑部提刑官,真把自己当做刑狱司司长去了?本官劝你一句,宋慈,大宋这水,你一个人是无法将他变得天朗水清,离去吧,随便找个小县城做一个知县,岂不美哉?”
书史道:“大人,这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宋慈已经与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候天华道:“他一开始就不是,接下来也不是,我说书史啊,既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也不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说本官在怎么对付他啊?”
书史道:“大人,既然这样,那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行贿,要么就是直接做掉!”
候天华被吓了一跳,“书史,你是不是脑袋瓜糊涂了?这可是大宋提点刑狱官,你敢把他做掉,你信不信刑部三天之内就会派人下来?”
“...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难道就这么一直让他调查大人你?”
候天华道:“这倒不必,这天底下啊,就没有人不爱银子,书史,倘若他宋慈真的找到一点什么把柄,那我们不妨给他几百两银子,这事呢,也就这么算了。”
“但是,如果此人真的要认真对待,那本官就抱歉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本官怎能让他宋慈断了我的财路?”
“大人说的是,这个宋慈必死,不仅是大人希望他死,就连朝廷,恐怕也有不少人希望他死去吧!”
宋慈几人回到屋中休息,点燃油灯,屋外依然是一片明亮,惨白的月光照射了下来,非常白。
候天华与书史,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宋慈见得他们已经回到屋中。
秦小月道:“大人,我们明天怎么办?是等待这些人前来,还.....”
宋慈道:“必须在衙门等,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去到衙门]大门外等候,让百姓知道,宋某一心为他们办事,哪怕让这个候天华看见了又如何?”
卢生道:“小的也有此意,大人,到时候我等可以去到大街上,告诉百姓,就说刑部提刑官前来,让他们有冤报冤,前来举报?”
宋慈道:“这样也好,卢生,明日你陪文武一起前去,小月与文成就留在衙门,明日帮宋某招待一下。”
“是大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卢生与文武离去,宋慈三人也从屋中醒来,简单吃了一些早饭,随即来到街边。
衙门内,候天华与书史带着凳子出现在衙门外,二人坐在鸣冤鼓旁,目光炯炯的看着下方。
“宋提刑,这一大早你就来了,实在是敬业,本官一个月俸禄也就这么一点,可不敢与宋提刑相比,要不宋提刑,我们一同去钓钓鱼,怎么样?”
宋慈道:“抱歉了候知县,宋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怎能与你钓鱼?候知县若是有空何不坐在堂上,好好审一审案子?”
候天华忽然狂笑道:“宋提刑说笑了,本官正是因为无事才去钓鱼,平常时期,都是在衙门审案,今日无事这才打算出去游玩游玩。”
宋慈道:“如此说来,还是宋某冤枉了候知县不可?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你大可离去,宋某恕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