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点头,忽然间,街道上走来数人,有一女犯穿着囚服,头带枷锁,脚有铁链,正在游街。她嘴角有血,脸上有伤,身上更是血迹斑斑,已经十分虚弱了。
身后有捕头数人,手持大刀,不断在后方推搡,往刑场赶去。
这是一个女犯,宋慈已经确定了,但是,从旁人的言语中,还有此人脸上的神色看来,貌似此案有冤,天子脚下一样有冤案,只不过,没有被查出而已。
宋慈将小二招呼前来道,“小二,我手中有十两银子,你若是把这女犯之事完完全全告诉我,这钱就是你的了。”
小二将银子一收,倒也开了口,“客官有所不知,这个女犯杀了人,已经被知县大人抓去刑场砍头去了。”
“砍头?是杀了人么?”宋慈低语,目前刑狱司没有司长,刑部是谁在批准?莫非是这个知县为了立功,绕过了刑部直接处决?
“小二,不知你可知道这个女犯什么背景?宋某看其面相,发现并不是什么歹人五官善良,但是,并不一定就说明她无罪。”
小二道:“这个女犯在市场卖菜,乃是一个菜农,日子虽说平平淡淡,但也过的下去,反正以小的来看没有必要杀人不是?”
听得这解释,但这并不能说女犯没有杀人,宋慈决定,此刻就去刑场看看。
给过面钱,三人匆匆行动,文成道:“大人,我等如此前去,是否管用?都已经要被砍头,此刻估计阻拦不下来了。”
宋慈道:“刑狱司没有司长,知县怎么下的批文?但凭这一条,宋某就能救下她一命,而且,我看此女身上有伤,定是遭到严刑逼供。”
三人往前直走,经过询问,终于来到目的地,此刻有一砍头台,女犯被押来跪在台子上,后背衣服中插有令牌,上面写有斩字。
刽子手五大三粗,光着膀子手持锋利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一旁,前方有一遮阴台,台上坐有一官员坐在上方。
经过询问,宋慈得知此人便是此地知县,有着尖嘴猴腮的脸,经过询问,宋慈得知此县令叫何进。
台下,忽然有一老妇冲上邢台,扑通跪地,哭泣道:“知县大人,小女没有杀人,还望大人明鉴,给她一个清白啊!”
有捕快立即上前将她轰下,何县令怒道:“大胆叼妇,竟敢私闯刑场,你可知道自己范了什么罪?”
老妇哭道:“老身敢以性命担保,何大人,小女乃是市场菜贩,一生老老实实,怎敢杀人?大人,你可千万要调查清楚。”
何进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官还能断错案子,冤枉了此人不可?告诉你,本官为官二十年,从未判过冤假错案,你这是在质疑本官。”
宋慈低语,“此人好大的官威,以宋某看,他手下的冤案恐怕不少。”
文成道:“大人,如果这样,咱们还能救的下吗?”
“救不下也得救,宋某乃是提点刑官,怎么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否则,岂不玷污了身上这官服?”
老妇在捕快的驱赶下跪在了地上,“何大人,小女的确乃是被冤枉,你不能这么断案,你不能让歹人逍遥法外,不能让无辜之人蒙受冤屈啊!”
何进一拍桌子,“叼妇,这白纸黑子还有画押具在,你敢说本官冤枉了好人,你这是在冤枉本官,来人,给我重打三十大板。”